“我知道。”

長公主下頜微揚,“我的事,我自會進宮,你不必憂心。”

“好。”

陸縉沉聲,也沒再多問。

正如母親信任他一般。

母子倆敘話的時候,江晚吟已經將湯喝完。

長公主如今已經探聽出兒子的心意,這麼一來,算上整軍的時間,他在府裡也待不了幾日了,便沒再打擾他們二人,只咳了咳提點道:“府里人多眼雜,你那日大剌剌地抱著吟丫頭回來,兩個人渾身溼透,毫不遮掩,已經弄得人盡皆知了。雖如此,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做,你要來也晚上來,大白日的,門也不關,讓人撞見了像什麼樣子!”

陸縉唇角微揚:“知道了。”

聲音裡卻毫無悔改之意。

“你……”長公主瞪他一眼,卻拿他沒辦法,再過分的話也勸不出口了·。

罷了罷了,這一去還不知何時能回。

想了想,還是叫了陸宛出去,留他們小倆口多待些時候。

臨走時,長公主特意讓陸宛關緊了門。

陸縉眼底微微笑,又回了裡間。

此時,江晚吟喝了湯,正秀氣的擦著唇角。

她耳朵很靈,隱約聽了個大概,放下了帕子,幽幽地看向陸縉:“你要走嗎?”

陸縉嗯了一聲,攬著她坐下。

他剛剛便想同她開口提這件事,一直沒找到機會,眼下,她自己猜出來了也好。

江晚吟早知會有這一天,但這三月來他們還從未分開過,且西南又那樣亂,哥哥心智本就和常人不同,這回沒帶走她大概會徹底失控。

一想到西南的局勢,江晚吟心口直髮緊:“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若是西南沒亂,陸縉的確是想帶她一起去的。

但如今硝煙四起,白骨堆積如山,他自然不可能讓她犯險,只斥了聲:“胡鬧!戰場豈是兒戲,你老老實實在上京待著。”

江晚吟目露失望,眼睫微微垂著:“你不讓我去,我也總該做些什麼。”

“你?”

陸縉沉吟片刻,忽然笑,“也不是沒有。”

“做什麼?”

江晚吟眼睫眨了下。

“很多。”

陸縉撥著她的衣領,緩緩往下,喉結滾了滾,“只看,你這幾日願不願受累了。”

江晚吟心口微麻,明白了是怎麼受累法。

僵持片刻,她終究還是無法拒絕,低低答應了一聲。

一張口,耳根卻燒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