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會差,若石頭說醫不好,那這個叫墨染的身子應該就是醫不好了,緣故慕如風還這樣想?

難道,他是懷疑石頭騙他?

立時的,我便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會,不會,一定不會,當年我有身孕時,他都能放心的將我交給石頭照顧保胎,怎麼如今只是一個隱士,他就這樣的懷疑起來,這個隱士縱然再有本事再緊要,又能重要過他的兒子去麼?

心下想著這些,快到那門口時,我的腳步就遲疑起來,門口的宮人猛抬頭看見我到了,才要出口請安時,被我擺手止住,示意她不要出聲,我聽石頭說過,墨染的身子很弱,很是需要安靜。

那個宮人的臉上卻浮起一股極古怪的樣子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關著的門,想出聲又不敢,不出聲又著急,我頓時起疑,用眼神瞪住她,一邊悄步極快的來到門邊,附耳向門內聽了聽。

門內,卻果然有響動。

是哭聲,一個女人幾乎微不可聞的壓抑的哭聲。

是墨染。

我倒釋然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孩兒家,被人震傷了心脈,將身子摧殘成了這樣,換做誰不哭呢。

而那個小宮女,想來是怕我見墨染傷心流淚後,會怪責她伺候不周罷。

這樣想著,我就又瞪了那個宮人一眼,伸手就要推門,卻突然的,那哭聲中又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墨兒,你別放心,他肯定會遵守他的諾言,這次一定會放咱們走的了,你放心。”

我的指尖已經觸到門上,卻被這個聲音驚得頓住,居然是石頭。

墨兒,他居然這樣親暱的叫墨染。

一驚之後,心裡就是刷的一亮,我突然就明白了慕如風的那番話裡,什麼地方不對了。

他是讓我告訴石頭,半個月後,若墨染的身子再不見好,他就要將墨染送出宮去。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此時我才想到,令我奇怪的地方就是,他若要將墨染送出宮去,直接送就是了,沒有道理預先這樣告訴石頭,還限定了半個月的時限,原來石頭和墨染,他們居然是這樣親暱的,親暱得像是,像是一對情人。

這樣想時,我心裡又是一驚,正不知要怎麼辦時,卻聽那墨染的聲音道,”會嗎?石哥哥,他會嗎,他已經不是頭一次騙咱們了,他就是個無恥之徒,我只想著,若那天我被那人一掌劈死也就罷了,至少能解除了石哥哥你身上的枷鋯,換得你下半生自由自在,可是,可是我又很怕死,如果我死了,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後就再也不能見到你了,石哥哥,嗚嗚……”

如果說之前發現石頭和墨染相熟得像個情人讓我吃驚,那麼此時我聽到的話,就更讓我震驚了,這個墨染,她口中一次又一次騙他們的人,是誰,是誰?

一個名字在我腦子裡若隱若現,雖然我對這個人的心黑手辣,翻臉無情早不奇怪,可是,可是我萬沒有想到,他和石頭墨染之間,也有這樣大的嫌隙,石頭,這個他費盡心機要藏在萬梅宮中,他那樣信任那樣善待的人,原來也是面和心不和。

屋子裡,石頭的語氣也有些不確定,卻又想要安撫墨染,”這次不一樣了,這次他大權在手,皇權已經穩固,已沒有再強留咱們的必要了,嗯,再加上過個把月後,他得知你武功盡失,就算還想要你去做什麼,也是不能夠了,到那時,他也就不會再勉強你的了。”

那個墨染卻依舊在哭,”可是,他肯放過你嗎?你的醫術那麼好,你煉製的藥那麼出神入化,前些時那個夏明強,石哥哥,他留著你總有用到的時候,他一定不會放你走的,若你不能出宮,就算我能自由了又如何,石哥哥,石哥哥。””墨兒,不會的,不會的,”石頭雖竭力安撫著,可是他的語氣分明無力軟弱到了極點,我知道,他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