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了起來,並命皇后嚴查呢。”

珍珠忙點頭道,”是呢小主,皇上對小主可真好,奴婢們給喂藥時,小主不肯喝,迷迷糊糊的一直哭,皇上心疼小主,竟然將小主抱在懷裡,親自給小主喂,嗯,小主您知道麼?””是,是這樣的麼?”我有些吃驚,努力回想時,我卻只記得那陣好聞的香味,那香味,是了,那是杜衡的香味,是他身上的香味……

我心中卻一陣疑惑,若不是早聽說了他好~色暴~虐,若不是看見了他對韋清荷的無情,這樣的人,我真的要以為是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我沒有想到,皇帝很快就來看我,他滿臉心疼的將我抱在懷中,摸著我的臉,”你感覺怎麼樣?”

他這樣的溫柔,我又有些恍惚,忙垂了頭謙卑的回,”回皇上,臣妾好多了,勞皇上費心,臣妾真是該死。”

他握住我的手,”這本不怪你,你不用自責,只是宮中如今竟是反了,一而再的出這樣的奸人,朕這次定要查個究竟,絕不姑息了他們去。”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他們指的誰,亦不敢問,只能怯怯抬眼,向他道,”或者,並不是什麼奸人吧,想來是臣妾自己得了什麼病也未可知?”

他眉頭輕挑,”你以為朕這宮裡的太醫都是吃素的麼,生病還是中毒都分不出來?”

我很惶驚的樣子,”只是,臣妾初進宮來,時日不多,並沒有與誰結了怨的,什麼人這樣恨臣妾,竟要置臣妾於死地呢?”

他撫著我的發,久久沉默,半晌才道,”不過是一個字,妒。””妒?”我大睜了眼,一臉吃驚的樣子。

他放我躺好,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步,忽而站住,恨恨咬牙,”貞妃懷了朕的龍種,就被人下了紅花,你不過才被朕升為才人,就被人下了這樣重的毒,這一切,除了一個妒字,還能為什麼?”

我眼裡就有淚下來,顫顫的喚,”皇上……”

他過來,靠在我的身邊,”你別怕,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了。”

我將頭埋進他的懷裡,”臣妾有句話,只請皇上恕了臣妾無罪才敢說。”

他攏一攏我的箭,”什麼話?””臣妾……臣妾總覺得這個屋子不好,自從住進這裡,臣妾每天晚上都做噩夢,除了,除了皇上在的那一晚,”說到最後一句時,我的臉上已如火燒般的熱燙。

他怔了怔,”有這回事?”

我極無奈的樣子,點頭道,”臣妾只以為是自己初換了新的地方的緣故,然而想起選秀時,臣妾從揚州那麼遠的地方來到京城,併到住到宮中外園裡,都沒有過這樣的情況,臣妾……,臣妾的心中就有些打結,可是這樣的話是犯大規矩的,哪裡敢同誰說呢,直到那一天,臣妾在御花園裡看花兒,無意中聽見假山石子後面有誰在議論說,落霞殿在先帝時……曾經……””曾經怎麼樣?””她們說,說這裡曾經歿過一位貴嬪主子……,皇上,臣妾很怕……,”我彷彿鼓盡了勇氣才說出這句話,身子緊緊貼在他的懷裡,不停的顫慄著,像是驚到了極點。

他抬起我的臉,眼裡分明有些疑惑,”是麼?”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隨即又還是搖頭,”臣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事兒,又不敢問,只能自己悶在心裡,一天一天的熬著,晚上常常不敢睡著了……”

他想了想,就揚聲喚道,”來人。”

琥珀和珍珠趕緊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他張口欲問,看一看她二人後,卻又搖頭,”去找個年級大些的老宮人來。”

我將臉深深的貼在他的懷裡,心裡卻慢慢的笑了起來,我知道,我的話他已是信了一半兒了。

從永巷中出來時,我只覺得心中無限悲涼,我發狠這個地方這輩子絕不再來,我亦深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