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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要在檢查上找茬兒,恕不奉陪,當初選薛向下鄉,並沒有違反組織章程,現如今薛向出了問題,頂多算是用人失察,要把別的帽子扣給我,我是不接的。”許子幹是個直性子,茶沒喝兩口,就開門見山了。
振華同志擺手,笑笑:“看來子幹同志心中還是有怨氣啊,那正好,我今天過來,你大可向我訴訴嘛。”在Z組部,許子乾雷厲風行的作風,頗得振華同志看中。
振華同志論年紀大許子幹近一輪,論資歷更是高得沒邊兒了,許子幹還在跟李父學藝的時候,人家振華同志已經是晉察冀軍區的政委了。何況振華同志素來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工作作風尤其硬朗,許子幹素來對振華同志自然沒什麼不服氣。許子幹這會兒是有心火。卻不是對振華同志,也不是對薛向。而是對吳老。他被停職檢查的時候,吳老竟沒有替他說一句話,這讓許子幹分外受傷。
“我倒是沒什怨氣,好容易有機會清閒下來,讀讀書,看看報,也挺快活。”許子幹好麵皮,自不會在振華同志面前訴苦。
振華首長笑道:“看報好,最近報紙熱鬧得快趕上大集市了,上回我去黨校上課。那禮堂快趕上會場了。談的都是那小子的兩篇文章。既然說到那小子了,你這個當年選派他的首長,不會對這兩篇文章沒看法吧。”
“看法自然有,恐怕是個黨員,就會有看法。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小毛孩子瞎讀了兩本書,就敢胡亂理論聯絡實際,發些無病呻吟的歪理邪說罷了。”
“子幹同志說這話,可就有些口不由心了,那是胡亂理論聯絡實際麼,我看是那小子在給前年在梅園說的國王的故事,進行具體實踐呢,先不談對與錯,至少驗證了那個故事。原來國王分地後,糧食果然增加了。”
振華同志的話,讓許子幹遲疑了,莫非這振華同志是支援那小子的,“您別看我是苦出身,對這些個種田犁地的事兒。我還真不太懂。可那小子的自白書和實踐觀,我還是讀得懂,通篇強詞奪理,不著邊際。”許子幹決心再試試振華同志的態度。
振華同志擺手,笑道:“你呀,這是你書房,就咱們倆人,還用得著跟我這兒試來探去的麼。實事求是,那小子的第一篇文章就是誇功耀名的,看了,讓人直倒胃口,忍不住就想喝罵;可第二篇文章,那就見了真功夫,吐故納新不說,這小子還能推陳出新,若不是知道現下的風頭正緊,沒人敢頂風而上,我還真得懷疑是不是有人捉刀代筆,這完全是吃透理論的老書蠹才有的水準嘛。尤其是那小子的‘燒雞說’,現在大有發展成雞論的趨勢……。”
振華同志這個表態,讓許子幹心中常舒了口氣。儘管這會兒,主流輿論不再是一邊倒的喊打喊殺,可支援的且敢發出聲的,到底有限。而如果能有振華同志這樣的領導力挺的話,那聲勢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可振華同志願意冒這個風險麼,許子幹拿不住脈。
振華同志心思機敏,見許子幹沉默不語,便猜中七八分,笑道:“我今兒個過來,除了來看看你外,就想問問,你有沒有小傢伙的聯絡方式,這小子神出鬼沒的,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著他。
振華同志此話一出,許子幹心頭最後的陰霾也給驅散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那小子倒是知道我辦公室的電話,不過這會兒也收到我回家的訊息了,恐怕不會往那裡打。聽說那小子的文章,都是在海同志力主發出來的,在海同志一定有,怎麼不找他要?”
“在海同志,今天早上被撤職了,現在在松竹齋呢。”振華同志言下之意,在這個關頭,他不方便去松竹齋,甚至連主動聯絡,恐怕都會引起不必要的連鎖反應。
許子幹大驚失色,沒想到安在海竟步了自己後塵,又一想,難怪一連五天,報上都沒了那小子的新文章,原來是斷了發稿渠道。那,這個時候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