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驚喜地叫出聲,向她跑去,然而她卻只是看著我,眼神空洞,毫無神采。我心一緊,這個芷沂是我認識的芷沂嗎?

“芷沂,你怎麼了?芷沂?”我扶住她的雙肩搖晃著她,她卻仍是隻盯著我看,張了張嘴,卻是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芷沂——”突然芷沂掙脫了我的雙手,身體離我越來越遠,我驚慌地想伸手去抓住她低垂著的雙手,卻抓了個空,“芷沂,不要走——”看著芷沂的身影漸漸消失,我歇斯底里地大叫,卻只能看著她消失前張著的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芷沂——”我驚叫著從床上驚坐而起,感覺到自己緊緊地握著的手心全是汗。

芷沂,她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坐在床上不斷地安慰著自己。我和芷沂都是算卦者,不會輕易做夢,如今這夢,心不由地又是一緊。芷沂,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我心裡默默地祈禱著。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迷迷糊糊地不知時日,只記得餓了冷了就吃些脂凝丸以及隨身攜帶的養氣藥丸,然而,身體終究是一天比一天的虛弱了下去。脂凝丸也失去了它本身的功效,只覺得吃了身體仍然是冰冷得不得了,本來就是多年的舊疾,現在心裡又擔心芷沂,一想到她可能會遇到什麼不測,心跳就不可抑制的加速,使得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更是心力交瘁。

而遊梓寒也是說到做到,至我關進來那日起,就沒有人來送過飯和水,整個地牢除了我的呼吸聲外,異常地安靜。

我躺在床上,眼睛卻始終盯著大門方向,我急切地需要見到一個人,急切地想從他那裡知道芷沂平安無事的訊息。然而,那扇門卻是始終不移動絲毫地關著。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熱量在漸漸消失,手習慣性地摸向胸口,待拿出藥瓶才發覺隨身攜帶的藥早已被我吃完。絕望地垂下手,藥瓶從手中滾落到地上,發出一陣脆響,接著就是咕嚕幾聲滾到了牆角,響動之後久久的寂靜更加讓人毛骨悚然,我下意識地往牆角處縮了縮身體。

芷沂,我們是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啊!昏暗的燈光在眼前漸漸渙散,終於,只剩下一片黑暗。我這是要死了嗎?我還沒有見到芷沂,還不知道她是不是平安無事,我不想死!不甘心地想張開嘴呼救,嘴張了半天卻是紋絲未動,而我也終於一點點失去了意識。

“東門姑娘,張開嘴,把這個喝下去就會好起來的!東門姑娘,雲芷沂姑娘沒事,你放心好了,快把這個嚥下去。”黑暗中有聲音在耳邊響起,芷沂,她說芷沂沒事!我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身體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這樣即使走也可以走得安心了。

“東門姑娘,東門姑娘!”耳邊有一個聲音在急切地叫著我的名字,我動了動嘴很想對她說,我這會很累,很想睡一覺,很想。

然後,叫聲停止了,迷糊中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將我的嘴慢慢地撬開,接著一股熱流流進了嘴裡,只覺的苦苦的,像極了小時候師父餵我吃藥時的味道。

“師父……”不覺中一聲師父就脫口而出,然後我安心地沉沉睡去。

待我醒來時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房間,床上掛著的帳子是一如當初在船上時的粉色,察覺到離自己不遠處傳來的呼吸聲,我以為是遊梓寒就冷冷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不是大哥,是我,遊若寒,東門姑娘。”耳邊響起的卻是另一個女聲,甜甜得,還帶著幾分親暱。

我轉了頭看到遊若寒正雙手拿著藥罐在往碗裡倒藥,聞到自己嘴裡濃濃的藥味後知道自己昏迷時餵我喝藥的人是她,就感激地說道:“這幾日麻煩你了,遊姑娘。”

“你要謝的人可不光只有我啊!你昏迷的這兩日裡大哥往這兒不知跑了多少次了,就連那日你身子虛弱得不能張嘴喝藥還是大哥他……”說到這裡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