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寒光一閃的同時,‘江海釣叟’已在千百竿影中人一道寒光,疾射而出,快如奔電般,直刺辛不畏的小腹,又快又疾,又狠又準,顯然要將辛不畏挑個肚破腸出。

辛不畏早已有備,加之這招偷襲,幾乎和錢婆婆方才那招偷襲出自一轍。

是以,大喝一聲,疾走旋轉飛舞的‘天雷劍’,猛的立劍推進,一式“轉乾扭坤”,劍身暗勁一吐,光芒暴漲盈尺,逕向尖刀護平部位的根部切去。

只聽“嚓,,的一聲輕響,尖刀應聲而斷,辛不畏的‘天雷劍’卻趁勢切向‘江海釣叟’,掃向他左肩的亮銀釣竿。

‘江海釣叟’一見尖刀斬斷,早巳驚得渾身一戰,這時又見‘天雷劍’切向了他的鈞竿,哪敢再蹈昔年的覆轍,大喝一聲,疾演“脫袍讓位”。

他哪裡知道,辛不畏就是要他露出雙肩和後背,是以就在‘江海釣叟’變招的同時,辛不畏已旋身到了他的側背後。

辛不畏自是不會放過這個致勝機會、大喝一聲,疾演一式“倒蹬腿”,呼的一聲踹向‘江海釣叟’的背後心。

‘江海釣叟’年近七十,身為‘黃河幫’的總分舵主,他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當然並非僥倖獲致。

這時一見背後空門大開,心中大吃一驚,顧不得再講什麼身份地位,嗥叫一聲,就地“懶驢打滾”,直向兩丈以上滾去。

滾到兩丈以外,猛的挺身躍起,手中亮銀鉤竿,立時飛舞成一片密集銀幕,以防辛不畏跟蹤而至,挺劍追刺。

待等發現辛不畏曬然而笑,橫劍卓立,根本沒有向他追擊,老臉頓時漲得通紅。

為了爭回一點兒面子,只得橫目怒聲道:“耍機詐,弄技巧,難登大雅之堂,也不怕砸了你師父宮自豪的招牌!”

辛不畏曬然一笑道:

“在下曾說過,要想取你的老命,只是三招兩式的事,此刻距離八月十五還有近四個月的時間,趕快閉門坐關,苦練赴約拼命之學吧,否則,八月十六,江湖上便再沒有你朱七這號人物了……”話未說完,‘江海釣叟’已氣得圓睜一對金魚眼,指著辛不畏,厲聲道:“好個混帳王八羔子,老夫二十年前名滿大江南北之時,你小子還在娘懷裡吃奶呢……”辛不畏淡然一笑道:“俗話說得好,‘人窮不提曾祖富,好漢不談當年勇’,你也忘了‘長江後浪推前浪’那句話了!”

說著,舉手揮了個讓他離開手勢,繼續道:“好了,趕快回去換套衣褲,另購一襲蓑衣吧!”

‘江海釣叟’聽得面色一變,脫口驚啊,低頭一看,就得幾乎跳起來。

只見他披在肩上的蓑衣,已被削得只剩下肩頭上的一圈圈了,而他的衣褲上,更是到處都是戈撇的口子,有不少地方已露出了肌肉。

“江海釣叟,看罷,自覺當著這麼多屬下的面,這個面子可丟大了。

是的,猛的抬起頭來,怨毒的望著辛不畏,切齒恨聲道:“好個混帳小子,居然敢召羞辱我老人家,今天如讓你小子活著離開,‘黃河幫’裡再沒有我‘江海釣叟’這號人物了!”

辛不畏聽罷,俊面倏的一沉,同時怒聲道:“金眼魚,你要把照子放亮一點兒,並非在下不敢殺你,而是留你一條老命將來好去赴我義父的約!”

說此一頓,一抖手中‘天雷劍’繼續怒聲道:“好,既然你現在想死,那太簡單了,放馬過來,眨眼工夫要你命赴陰曹!”

話聲甫落,已經看出辛不畏動了真怒,再交手‘江海釣叟’可能要丟掉老命的錢婆婆,突然沉喝道:“慢著!”

辛不畏聞聲轉首,只見一身黑衣的錢婆婆,面色已恢復了紅潤,手中僅餘的尺長杖柄也丟了,因而沉聲問:“你可是要再活動活動筋骨?”

錢婆婆立即沉聲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