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話未說完,辛不畏已興奮的說:“前輩,不會錯了,你說的正是在下的師妹柳效梅……”想是由於心中特別興奮和意外驚喜,話未說完,一雙星目中,再度激動地滾下了兩行淚水。

中年儒士卻迷惑的問:

“看你們兩人都渾身溼淋淋的……”

辛不畏急忙道:

“前輩有所不知,半個多時辰前,我們乘小船渡河,船至河中,突然被‘黃河幫’的水賊將小船扳翻了……”中年儒士立即介面道:“於是你們兩人都落水了?”

辛不畏急忙頷首道:

“是的,當時有十多個水賊向我們攻來,晚輩為了阻止水賊接近小船,無暇兼顧到她,只叫她緊緊抓往小船,沒想到,她真的躲過了這場洗劫……”說著,竟高興地笑了,同時,舉袖拭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請前輩不要見笑,我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

話聲甫落,中年儒士竟有些生氣地駁斥道:“你這是什麼話,如果一個人,他的師妹落水死了,而他連一滴眼淚都不流,那他與禽獸何異?”

辛不畏聽得既慚愧又感動,連連頷首應是道:“前輩說的極是,那就請前輩告訴晚輩,您在何處遇見晚輩的師妹?”

中年儒士“噢”了一聲,舉手一指東南山區,道:“喏!你看到了沒有,七八里外那座山坳間的山口,沿著小道往裡走,不出數里,便有三間茅屋……”辛不畏一聽,不由啊了一聲道:“這麼片刻之間的工夫,她已流到那麼遠了呀?”

中年懦士立即舉手一指黃河沉聲道:

“回頭看看你身後的黃水,瞬間數里,片刻工夫流那麼遠,還算遠嗎?”

說罷,又望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河水的辛不畏,繼續說:“本來我可以帶你前去的,但受了另一個傷心小姑娘的感動,決定幫她去找一個名叫辛不畏的混帳小子……”辛不畏聽得渾身一戰,再度脫口驚啊,張大一嘴巴,望著中年儒士,呆了!

中年儒士看得一愣,不由迷惑地沉聲問:“你小子是怎麼回事?”

辛不畏本待說“我就是辛不畏呀!”,但聽了中年儒士不太友善的口氣,到了唇邊的話,修然往口說了。

這時見問,只得急定心神,展顏一笑道:“沒什麼事,晚輩只是突然想到,這麼多有問題的小姑娘,都讓您老人家碰上了!”

了字出口,急忙抱拳,含笑恭聲道:

“前輩,再見了,您老人家去找您的混帳小子吧!晚輩可要去追晚輩的師妹了。”

說罷轉身,不待中年儒士有何表示,展開身法,直奔東南,同的興奮,令他幾乎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中年儒士看得一愣,望著如飛馳去的辛不畏,終於無可奈何的搖頭笑了,同時笑聲道:“好個混帳小子,我老人家一生專門耍人,沒想到今天反而遭你小子耍了!”

這些話辛不畏當然聽不到,但他卻想像得到。

辛不畏根據中年儒士最後的一句話,斷定中年儒士是特地專程來找他!

他不相信師妹柳效梅不但上了岸,而且已進入了山區,因而也斷定,中年儒士方才說的三間茅屋,很可能就是師妹等候他會面的地方。

根據這個判斷,不會游水的師妹,顯然也是這位老人家拯救上岸的。

當小船被‘黃河幫’的水賊扳翻之際,他曾看到上游有一條黃漆小船如飛衝來,那上面操槳駕船的人,當然就是這位中年儒士。

至於這位中年儒士是師門有淵源的前輩,抑或是京師‘威遠縹局’總鏢頭‘金刀’於化龍的友人,稍時見了師妹柳效梅,一問便清楚了。

不過,根據那中年儒士不太友善的口氣,顯然暗中有些偏袒於美蘭,如以此點來判斷,對方又很可能是‘金刀’於化友的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