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嗯,這個,有何計較?”

宋恣忙道:“我們入軍時,便已出教,不再參與本教事務,唯先主公之命是

從。先主公身為在俗護法,有從信揚善之德,無聽命受令之責,與教中通連聲氣,

也只是因事而為。明日是先主公忌日,少主正式承位之際,茅山祖庭或會派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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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與少主再續法緣,到時自會宣示茅山的旨向罷?今日先不談這個啦!”

紀紅書“嗤”笑了一聲:“躲閃什麼?你們出身茅山,能與茅山脫了關聯?

宗陽宮洞庭子帶人與全真教在蘇北鬼堡地宮一帶對峙,雙方公然開打又不敢,拖

拖拉拉、扭扭捏捏,不斷有人居中排解,茅山祖庭和全真總教又不發話,已僵持

了十多日,難道我們會不知道麼?

直說罷,這一仗遲早要打的,茅山宗提領天下道門公事,如此畏首畏尾的,

還不如*** 來得乾脆呢!又是火燒玄都觀,又是夜襲棲霞觀,令全真陣腳大亂,

哼,還等明日宣示呢!無非溫水燙雞毛,沒個道道,扯也扯不清楚!“

我一陣心跳,直至今日,我才首次獲知洞庭子等人的訊息。

吳七郎、胡九等人神情不悅,吳七郎道:“我們的事,就不勞雀使多嘴了!

若論畏首畏尾,你們真武教躲在官家身後,啥事也不管,那才是縮頭烏龜呢!”

京東人語自知魯莽,忙道:“罷了,罷了,怪我多嘴!咦,怎麼說呀說的,

扯到全真教身上去了?”

眾人都拿眼瞪著他,京東人語面色一紅,自摑一掌,笑道:“三郎,你往後

多照管著我,咱哥倆說話都愛走神,同病相憐,該互相提助才是!”

宋恣傲然:“病雖同病,境界不同,我為醫道,你為甚麼?”

關西魔冷笑道:“亢總管為女色,他前陣子又納了一妾,難怪近來犯迷糊!”

京東人語老臉微紅,他與禿鷹恰好鄰坐,兩人皆比眾人高出一頭,此時受眾

人目光譏攻,活象難兄難弟,一對罪人。

幸虧這時,去問陸小漁的那隨從回來了,眾人轉移了注意,皆轉身望向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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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知肚明,不動聲色。

但那隨從帶回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陸小漁承認昨夜見過玉淵閣的人!

玉淵閣來人受陸幽盟之託,一則來探視陸小漁,二則帶來陸幽盟的話,說是

賈似道已回府,讓陸小漁稟過老太君,速回孃家備辦嫁妝,等候數日內西邊府上

派人迎娶。

陸幽盟等同預設了東府搶親的事實,但對婚嫁違背禮儀之處,尤未釋懷,其

意是要在西邊府上補全。

那隨從說完,我留意眾人神色,均認定這潛入府中之人是玉淵閣派來的了。

對於陸幽盟的這番意思,東府眾人並無異議,均道:“這事請少主自拿主意,

稟告老太君。”

我點了點頭,暗下尋思:“奇怪!難道如此湊巧,竟同時有兩人潛入府中?”

待隨從退下,禿鷹憤憤難平:“玉淵閣可惡!那人傳話便傳話罷了,卻惹我

作什麼,欺人太甚!”

轅門獸道:“你以心目神通探測人家,那人自然先將你擺平了!”

京東人語道:“如此高手,玉淵閣從何請來的?這樣的人,怎肯替玉淵閣賣

力?”

看情形,眾人平日對玉淵閣並不放在眼裡,憑空多出這麼個來無影、去無蹤

的高手,既好奇,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