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傻傻看著海茵淡色薄唇翕合,彷彿中了魔,逃避著往後摸索。

咔嗒。

好像是按到了什麼東西。

“哇啊!”車門驟然開啟,簡梵冷不防跌下了車。

一雙大長腿繞到簡梵面前,海茵臉上的笑容亮得足以晃瞎她眼睛。

“原來你喜歡臉先著地。”

簡梵:“……”

“後頭跟上,開個房還磨磨唧唧的。”海茵嫌棄地掃視她胸前,簡梵低頭捂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沒有d杯真是不好意思啊,別瞧不起貧胸,飛機場也是有尊嚴的。

然而這些話,簡梵只能在心裡想想,被海茵欺負了那麼多年,她比誰都清楚,反抗的下場會更慘,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認命。

進了房間,簡梵閉眼準備英勇就義。

等了半天沒動靜,睜開眼一看,浴室傳來嘩嘩水聲,簡梵鬆了口氣。

酒店裡空調開得足,被她抱在懷裡的小狗恢復了一點力氣,舔舔她手指。

這隻拉布拉多是簡梵在街邊撿的,之前它看起來更糟,一條後腿瘸了,骨瘦如柴。大概是餓極了,聞到簡梵滴在靴面上的肉湯香氣,搖搖晃晃跟了簡梵一路。簡梵心軟,把它送到寵物醫院,還貼了尋主啟事。等了好些天也沒見人來,再等下去,就只能把它送到流浪狗收容所。

小狗無家可歸,她連家都沒了,既然他們同病相憐,不如湊作堆,做個伴。

正出神,簡梵眼前一花,趴在身前的小狗被一隻大手提走。

海茵皺眉:“這狗怎麼這麼醜?”

小狗嚇得不敢出聲,動物本能感應到,誰才是食物鏈的絕對主宰者,它衝海茵討好地搖了搖尾巴。

“你,你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簡梵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身體裹在熱騰騰的的水汽裡,浴巾鬆鬆垮垮纏在腰間,腹肌若隱若現,漂亮的鎖骨被燈光照出神秘的凹陷,淡金色髮絲裡細小水珠搖曳閃爍。

海茵單膝跪在床沿,就這樣壓過來,把她困在自己身下。

他還沒有碰到她,光是視線這樣遊弋,就讓簡梵從後腦一路麻到腳底。

紅著臉,簡梵抬手擋住眼睛,虛弱地喊:“等一下,我們真的不能做……這種事。”

鬆開手,小拉布拉多連滾帶爬鑽到桌子底下,只露出一截光禿禿的尾巴尖。海茵抓起簡梵的手,光線下,她原本白皙嬌嫩的五指呈現出過度勞作後的粗糙、紅腫。

跟他記憶中軟綿綿,光滑細膩的觸感不一樣。

簡梵一個勁地往後縮,神經緊繃到極點,然後……指尖一熱,溼滑溫熱的東西捲了上來,貼著她指縫緩慢遊走。

砰!簡梵整個腦子都要炸開來。

“什麼味道?”海茵頓住,被口腔裡辛辣的感覺衝得眼尾泛紅。

簡梵紅著臉把手藏在背後:“我想起來了,為了不被凍傷,我用辣椒和薑片塗過手。”

海茵恨不得咬死她,指向浴室:“給我滾進去洗乾淨!一根頭髮絲都不許漏掉!”

“洗澡的時候當然要洗頭,可以節約水……好吧當我沒說話。”簡梵捂住嘴,小碎步跑進浴室。

海茵氣餒地躺在床上,雙腿微分,屈起一膝,浴巾下面頂起一個小帳篷。

他有點鬱悶,伸手在床頭找了找,沒找到合尺寸的安全用品,海茵豎著耳朵聽浴室裡的動靜,心裡既期待又緊張。

就像是等待拆開聖誕禮物的小男孩,這一天他期盼了又期盼,等了又等,他想要的禮物始終不肯走到他面前來,於是他只好自己來拿——

簡梵磨蹭了好半天才出來,海茵等得不耐煩,一記眼刀掃過去,示意她主動送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