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想來白君澤還是覺得與印象中的溫和女子相差太遠。

事情已是過去三個月有餘,白君澤如今繁事纏身,根本顧及不得花色,讓仟五去金豐等花色,還另派一人與仟五一起護花色周全。

想到花色,白君澤更是唏噓多些,本也不是牽掛他人的性子,如今因著愧疚倒生出幾分憐惜來……

只是白君澤心有所屬,若不然也是一場佳話……

第四十九章 世家與寒子

入冬,卉城家家戶戶皆是閉門不出。街道上時不時有身著兵服的官人走過,安安靜靜沒有一絲人聲。

紅秋跟在宴仕後面低著頭看不清面上表情。倒是宴仕悠然自得的如同散步一般走在小道上,感慨道:“今年的雪下的也太早了些。”

紅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來正好被飄落下來的雪花打到臉上,一陣涼意襲來,隨即有些驚訝,今年的雪確實來的早了些。

紅秋不比宴仕,沒有那般好性子,催促道:“爺還在等著六少。”

宴仕嘖嘖兩聲搖頭,臉上的笑意不變,有些嗔怪道:“真不知道你這性子是怎麼養成的,一點情調也沒有。”

紅秋裝作沒聽到,又被宴仕捉了把柄道:“不用說了,定是與白君澤那人學的。”說完依舊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讓紅秋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本也不是白君澤喚紅秋請宴仕此人的,只是其他人請不動。宴仕這人向來做事沒有章法,但大多數都是衝著紅秋來的。要說二人的關係,紅秋定會咬牙切齒的回應兩個字——孽緣。

彼時,白君澤剛剛成為神司,神司府裡大大小小之事忙的不可開交,還要時常應付秋允畫等人的邀約。大多數白君澤都會親自到場,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叫紅秋過來說上一聲。

漸漸地,紅秋與一眾人也算熟了起來,只是通常都是說一句:“爺今日不得閒,在此向各位請罪。爺說,今日酒菜錢記他賬上。”說完便屈膝告退。

那時也不知誰先起鬨讓紅秋連罰三杯,其中宴仕最為來勁。紅秋抵不過,接過宴仕手中的杯子便一飲而盡,然後又被灌著喝了將近一壺酒。最後紅秋自是頭暈目眩,險些直接撞上門。大家笑著說了幾句玩笑話,最後還是宴仕攙扶著紅秋將人送回了家。

此後。宴仕便以此為由讓紅秋報恩,紅秋一開始自是應了,只是沒想到有了開頭便停不下來。時常紅秋莫名其妙便欠了宴仕“人情”,紅秋向來聰穎。怎麼看不出來端倪?後來便躲著宴仕走,只是此人向來人來瘋,你越是躲著他越是覺得有趣,貓捉老鼠的遊戲玩了多年不膩。

紅秋那時年歲不大,最多十五,少女情竇初開的年歲總是會對異性生出幾分好感來。宴仕長相清秀,為人大度不說,言語頗幽默,說不動心又怎麼可能?紅秋心思內斂,就算是有了那份情誼也不敢與宴仕多有互動。時常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

要說,讓紅秋對宴仕如同今日這般避如蛇蠍一般,也是有緣由的。

男女之事,其實大多都是能知曉對方心意的。勇敢些的會向對方訴說心意,害羞些的便時常躊躇不敢上前。而那些明明知曉卻不言不語。只是**著的男子,實在不是良人。

宴仕便是最後那一類的男子。

紅秋本是白君澤的貼身侍女,因為宴仕向白君澤換了跑腿的差事,目的只是為了多見一見心上人。也不知是不是紅秋表現的太過明顯,宴仕那時起便時常找藉口不參加幾人之間的聚會。

紅秋也不是傻子,雖說有些傷心,但還不至於對宴仕躲避至此。真正讓紅秋斷了對宴仕的念想那一回就是現在想來還是有些作嘔的。

那日是清晨。一早就有滿身脂粉味的男子堵住紅秋,紅秋會些功夫,自然不會讓那人得逞。

那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