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船捐局局長,正式成為劉文輝後方的“聚斂大員”。此後,劉文輝軍旗幟所到之處,凡與聚斂有關的要職,全部集於劉文彩一身。為劉文輝聚斂政治經費和戰爭經費,成為劉文彩此後最主要的工作。

為了給兄弟劉文輝聚斂錢財,用來擴大隊伍和政治交際,劉文彩在斂財方面可謂不遺餘力。據劉德升等人的調查,川南地區存在著150多種名目的稅捐,僅在宜賓收集的稅票和當地人民的控訴,劉德升就知道確實可靠的名目達四十四種,其中有“ji女花捐”、“懶捐”、“鋤頭捐”、“廁所捐”等等,其中一些的名目可以說聞所未聞,故而,宜賓民間有“自古未聞屎有稅,而今只剩屁無捐”的諺語。劉文彩還把多如牛毛的捐稅,用各種形式攤派到普通群眾身上。劉德升等人透過調查暗訪得知,宜賓城裡買一張戲票,就要負擔“娛樂稅”、“印花稅”、“傷兵亡友費”、“警士寒衣捐”、“政教經費”等14種名目的附加稅。劉文彩控制下的川南,和中國其它省的一些地方—樣,也大搞田賦“預徵”,根據劉德升等人蒐集的稅票,劉文彩貞地已經向川南農民“預徵”到了1934年的田賦

苛捐雜稅和預徵田賦的搜刮辦法僅僅是一方面,由於劉文彩早年有豐富的經商經驗,所以,他的斂財手段,除了多如牛毛的苛捐雜稅之外,還另有一手,即利用自己的權勢,經營壟斷投機貿易牟取暴利。…;

劉文彩剛一上任,便出資50000銀元興辦“義和”銀號,而僅僅不到兩年時間,50000元的本錢就翻了好幾個滾,回到了劉文彩的錢櫃中,到了1924年,“義和”的規模已經極為龐大,本金突破百萬,並且很快攀升到一千萬,並在重慶、自貢等城市開設分號。經過劉德升仔細認真的調查,他認為劉文彩的“義和”一開始做的是“正經生意”,“是正常經營,以存款、放貸和匯兌為主要業務,兼做一些貿易”,但“沒能做多久,隨著政壇風雲的急劇變化,劉文彩的經營性質發生了根本變化。”

劉文彩利用“義和”開始不擇手段地撈錢,經營業務全部納入投機貿易領域。本來是做“正經生意”的劉文彩這時轉而從事“地下經濟”,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投機商。

經過歷時半年多的調查,劉德升等人得知,為了達隱蔽的目的,劉文彩要求:“決定不用‘義和’的招牌,改換若干個各地不同的牌名,仍以宜賓為總號,內部統一管理,以便於隱蔽財產,做到下網快,起網快,結束容易,且在結束時不造損失。業務經營只注重囤積、販運、銷和變相高利貸。” 而且業務經營只注重囤積、販運、銷和變相高利貸,以求最大限度地追求短期斂財效果。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劉文彩硬性規定各商號“只許賺錢,不許虧折”,年利率不得少於百分之五十,規定“囤積不限資金,經營不擇手段”,達成這一“盈利”目標的基本辦法,則是靠買斷貨源來壟斷囤積,譬如設在敘府的“長髮元”商號,把藥材中常用的、大宗的、價平的品種如當歸、天麻、半夏、川芎等,在雲南、川西等地買斷貨源,囤積待價,有時弄得各地藥商只好仰承“長髮元”供應,用這種手段,劉文彩囤積的藥材等土產,牟利最多可達百分之八十。除藥材、山貨之外,劉文彩依靠兄弟的槍桿子和手裡大量的賦稅,壟斷的產業還包括食鹽、棉花、高利貸等。在劉文輝的防區內,幾乎所有賺錢的行業,都能看到劉文彩這隻官商一體的壟斷巨鱷的存在。

劉德升在給經濟調查局的報告中不無悲憤的寫道:“有權力開道,劉文彩在商海任意馳騁,普通商人根本無力與之抗衡。劉文彩做起藥材生意,‘德順生’、‘富元亨’等十餘家藥號便不能不垮臺。劉文彩做運生意,‘植豐’輪船公司、‘合眾’輪船公司就不能不關門。官商於自由競爭之害,劉文彩堪作一例。”

但劉德升透過調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