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捐雜稅也好,囤積居奇也罷,其實都不如劉文彩在川南的鴉片生意賺的錢多。

劉文彩還有一個兼任的職務,叫做“川南禁菸查緝總處”處長。該職務的責任,本來是響應北京政府1923年的一項決議——自1923年起,在兩年之內禁絕國內的鴉片。

但劉文彩任職期間的做法,卻不是積極禁菸,而是積極地利用自己川南最高禁菸長官這個身份,大做鴉片生意。劉德升記錄劉文彩販煙的基本手段是:“在防區內轄有的五十餘縣,按縣的大小,分設禁菸查緝處或所,各縣鄉鎮還設有禁菸盤查分所,專門徵收煙稅,推銷‘公土’。表面禁菸,實則大開菸禁,以至於川南煙館之多,駭人聽聞。同時,其還為了進一步壟斷鴉片運售,通令所屬防區設立‘官膏棧’,限定日期,強迫私商存煙,以低價賣給‘公家’,然後又以‘公土’名義,高價轉賣給公私煙館,讓癮民公開吸食,藉以斂財。對於產煙區域,每屆秋末冬初鴉片下種時,則派員分赴各地,督促當地團保向菸民‘勸種’,對不願種煙者,則加重徵收‘懶捐’,並強迫下種,然後將其所收集的煙土,勾結上海煙商、流氓製造嗎啡……”也就是說,劉文彩實際上是以禁菸的名義,在川南轄區建立了一整套的“鴉片專賣制度”,由劉文彩一人獨自壟斷川南的鴉片貿易,據一些知情人士稱,劉文彩甚至一度包銷了西南各省鴉片產量的三分之一…;

“最好能進到他的府裡,找到賬目。”劉德升又舉起了望遠鏡,觀察著劉家大院的情況。此時他注意到兩輛美國“福特”豪華型小轎車開到了院子前,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這是省府的車嗎?”。陶詩詠在一邊問道。

“當然不是,是他們劉家自己的車。”劉德升說道,“要是我沒猜錯,車上應該是他劉文彩包*的那個戲子。”

“你說的是凌君如?”陶詩詠好奇心大起,立刻將望遠鏡對準了車門。

果然,身穿西式制服的司機下車開啟了車門,一個身穿旗袍濃妝豔抹的貴婦人的身影現了出來。

陶詩詠感覺到身邊的愛人呼吸似乎變得急促起來,不由得有些惱火。

對於自己的愛人那旺盛的**,沒有人比她瞭解得更清楚了。

此時的劉德升,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充進了一雙眼睛裡。他死死的盯著凌君如的身影,一張嘴巴不自覺的張了開來,現出了一副標準的豬哥狀。看到他那神魂顛倒的樣子,陶詩詠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果然是媚態襲人,難怪那劉文彩會為之神魂顛倒。”劉德升身上吃痛,他立時清醒了過來,乾笑了一聲,掩飾似的說道。

凌君如是宜賓有名的歡場女子,別號凌旦、凌豆,出身於敘府中場凌友臣門下。凌君如能歌善舞,面板白皙,身材苗條,天生一副嬌羞柔弱的媚態,可以說奪人魂魄,令人一見傾心。據說凌君如本來是曹榮光的情婦。曹榮光升任宜賓縣徵收局局長,對新上任的主子劉文彩感恩戴德,設家宴款待,席間讓凌君如作陪。劉文彩一見之下驚為天人,不由得神魂顛倒。這正好中了曹榮光的下懷,他趁機將凌君如拱手獻出,讓她和劉文彩結成一對“神仙眷侶”。劉文彩大喜過望,在觀音街為凌旦購公館一座,開始了“金屋藏嬌”的生活。

凌君如本來就媚態襲人,又在風月場中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套邀寵絕招,這時得遇劉文彩這樣的貴人,更是使出了混身解數,把劉文彩迷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劉文彩得到凌君如後對她百般寵愛。起初,他們這段“浪漫之戀”還處於地下狀態,但不久就變得公開化了。為此劉文彩的正室楊仲華和他大吵了一場,並且最終反目。

此時劉德升看著一扭一擺的走進了大門的凌君如,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

(三百五十八)百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