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的鎧甲如此輕易就被腐蝕掉,段天寒由衷地稱讚道。

“真的?”季霖摸了摸鼻子,對於段天寒如此看好自己這無意間的產物很是有成就感。可惜的是自己那時好像睡著了,沒能親眼目睹這老段所說的“綠礬油”的神威。突然,他狐疑地看著段天寒:“不過,老段你怎麼知道?”

“呃,呃……”段天寒愣了愣,然後就神秘地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本來是安了心想要在戰爭之後就將鱷屠毀掉,可是在段天寒的再三勸阻下,他還是將鱷屠保留了下來。至少,圖紙已經被他給銷燬了,也不用擔心會有心術不正的人制造出鱷屠這樣的戰械為禍人間。

保留鱷屠目前來說的好處就是有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坐騎,雖然速度慢了點,但是起碼比走的強,還能夠在天上飛。

大戰之後過了一天。

“你要走?”鬼斧表情很平平淡淡,就連那雙赤瞳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好像,只是問候一句“你吃了嗎”一般淡然。但要說心裡是什麼情緒,大家都知道。

“……嗯”沉默了好一會兒,季霖終於點頭,沉重地應了一聲。

“寒霏,你真的要走?”郎焉的金眸子閃動著濃濃的不捨,不過他也知道是留不住季霖的。

“為師能教給你的已經教的差不多了,按理來說,的確沒有能留你的理由了。”鬼斧好像連一點離愁傷感也無,臉上始終掛著一絲和他稚嫩的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淡笑。

季霖心裡有些發堵,吞嚥了一口唾液,將劇烈起伏的情緒壓了下去,稽首行禮:“師父,徒兒雖在師父這兒學藝不久,但是,季寒霏終生只有一位師父!誓在心,若遺忘,人神共誅!”

“這些世俗的禮節就不必了,但是寒霏,為師要告訴你的是,”說到這裡,鬼斧的目光突然變得複雜起來,“這一別,也許就是永久了。”

季霖剛坐起,冷不丁聽到鬼斧這句話,不禁愕然:“為什麼,難道師父不準備久居元楊?”

“呼——事到如今,有的事情也需要告訴你了。”鬼斧似是無奈地嘆息一聲,“其實,為師和玉銘本不是墨雲大陸之人。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咱倆始終還是要回到自己的族裡,那裡離墨雲大陸很遠很遠。”

“難道師父和玉銘師叔是異世之人?”季霖脫口就問。

“異世?寒霏,你是從哪裡聽到這個的?”鬼斧的眼神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意料得到自己的口誤,季霖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口道:“我猜的,難道真的有異世界不成?”

“異世界是肯定有的,不過……這些你還是少知道為好。”鬼斧道。

“唉,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來來,寒霏,看看哥哥的新發明!”郎焉見氣氛一點都不怎麼活躍,急忙把自己做出來的小玩意兒秀出來。在季霖面前,他的自稱都是“老哥”“哥哥”之類的,渾然沒有把季霖話中的“師叔”聽在耳裡。

果然,兩人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到郎焉的新發明上去了。此物是個渾圓的玉珠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不同的地方。不過,郎焉的東西都是那種看起來很普通的珠寶,倒是見怪不怪了。

“等晚上,把這個珠子對準月亮,往裡面看,你就會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了。這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千萬不要弄丟了啊!”郎焉又道,“還有,對準其他明光看的話,要麼就是看不到,要麼你的眼睛就會瞎。”

“¥%&#……”正想著往裡面看的季霖冷不防嚇了一跳,珠子差一點從手中滾落,他急忙把珠子塞進了錦囊裡。

“那,告辭了!”季霖作別,轉身離開。永別?別瞎了,只要是還在這世上,咱們一定會再一次相見的。這是我的直覺。季霖心裡默默想道。

然後,季霖又來到了方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