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不得,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跟著榮德海,看他都幹什麼。

第二百零九章 發火

出了這種事,榮德海顧不上坐轎子,騎著馬,很快打馬揚鞭趕到遠水街。

原本好好的宅子,現在早已是斷瓦殘垣,到處都冒著黑煙,火雖然撲滅了,但煙氣依然很大,走得近了就嗆得一陣咳嗽。

看著眼前的景象,榮德海幾乎嚇癱了,這個地方他曾來過,是同僚帶他上這兒來取樂的。他雖不知是什麼所在,但隱隱覺得和南陵公脫不了關係,可現在卻變成這樣,這讓他如何向南陵公交待啊?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他跺著腳,急著眼淚都快下來了。

一個衙役道:“啟稟大人,小人巡街的時候,有人說看見這邊著火了,還沒等咱們趕來,這裡就炸了。”

“傷亡怎麼樣?”

“先炸的是門口左近,這附近居民少,倒是沒什麼傷亡,不過院裡的人還是有不少受了傷的,尤其是房屋受損最為嚴重,目前已把傷者都抬出來了。”

蔣貿從後面踱步過來,口裡嘖嘖出聲,“真是太慘了,太慘了,這到底是誰下的手,怎的這般慘烈?”

榮德海睃他一眼,想說什麼終究沒開口,心裡暗罵,這蔣貿究竟知不知情?今天這般纏著自己,怕也不是沒有原因吧。

他從破舊的牆垛子裡走進去,裡面情形還真是慘烈可怖,也不知何人下的手,手段狠辣之極,只炸想炸的地方,這放火藥的人想必也對火藥的特性十分了解。

這裡許多房屋都倒塌了,還有些人壓在塌陷的木頭石塊底下,有的還沒斷氣,發出低低的呼救聲。

他深吸口氣,對後面追上來的衙差道:“都查出來了嗎?究竟是誰下的手?”

衙差回稟,“已經追問過倖存之人,說是親眼看見幾個蒙面人潛進來,火是他們放的,後來爆炸聲起,雖沒抓到放置火藥之人,不過在追殺之時有人用了火銃。”

火銃?這新在南齊出現的玩意他是聽說過的。只是什麼樣人手裡有火銃?

榮德海忽覺這件事極為棘手,若真是火銃,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這若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傷的可千萬別是他啊。

他故意轉頭問蔣貿,“蔣大人,不知你覺得誰人手裡,最有可能有火銃?”

蔣貿笑道:“這可就多了,這火銃雖是從西北帶過來的,原來西北軍有不少,但備不住會流出點來。上回我看見一個做買賣的商人,手裡就有一把火銃,說是託人花了大價錢買的。聽說福州附近山匪甚多,莫不是也有火銃流入到山匪手中?”

榮德海不由多瞧了他兩眼,這是分明是想把這事引到山匪身上了,他到底想打什麼主意?

不過他要想結案,不報山匪也不行啊?總不能說是端親王派人做的吧?

若是普通的民居還可以趁機扣個帽子,好好汙一汙封敬亭的德行,讓他成了殘害百姓的惡人。可這月館本就不是可以擺到明面上的地方,若封敬亭較起真來,真要好好一查,最後查到南陵公身上,到時他更沒法向南陵公交待了。

他雖是掌著這福州城,卻不算真正南陵公的心腹之人,這種兩面不靠的夾心餅是最難做的,倒真不如這個蔣貿,明明白白表明自己就是端親王的人。

心裡暗歎一聲,雖不情願,也只得道:“還是蔣大人說得對,本官看著也像是土匪做為的。只是這炸藥頗不易得,也不知土匪怎麼弄到手裡的?”他那意思說,你想編,也得給我編全了啊。

蔣貿倒是聽懂了,微微一笑道:“聽說前一陣子,軍中有一批炸藥被山匪劫去,就是王爺剛來那會兒,不是有一大隊山匪劫了王爺的儀仗嗎?聽說當時損失慘重,不僅丟了不少火銃,還有許多火藥也丟了。大人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