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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拉著寒初藍朝不遠處的小山丘走去,小山丘已經是白雪堆積,看不到原來的山丘之貌。
在路的另一邊則是一片樹林。
官道兩旁總是這樣,不是樹林便是山丘,草地。
李公公望著遠去的年少夫妻,又看著下車的李氏,輕嘆著:“王爺在京裡苦等著世子攜妻回府,世子與世子妃卻……這世子妃怎麼就不勸勸世子,還下車看什麼雪景,要看雪景,回到帝都再看也不遲呀,帝都的雪景不比這野外的好看?唉!”
李氏也望著遠去的年少夫妻,慈愛地說道:“藍兒喜歡,澤兒自然滿足她。帝都的雪景雖美,有侷限性,這野外的雪景,天成,自然,廣袤,給人一種自由的感覺,妾身都喜歡野外的雪景。”
李公公見李氏不幫忙相勸,只得沉默。
大家下了馬,在原地休息。
走到了雪山丘上的夜千澤,忽然挾著寒初藍幾個飛縱就消失在眾人面前。估計是寒初藍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無塵見狀,馬上一揮手,那些暗衛就悄然追去。
無塵自己也閃身追去。
有個人雖然與同伴一起追著去保護夜千澤,卻在趁同伴們不注意的時候,先是掠到山丘之後,藉著隆起的山丘擋住了他人的視線,然後他飛跑一段路,拉開了與馬車的距離,才悄無聲息地躍過了官道,潛身入那片小樹林裡。
他小心地落在一棵樹上,動作輕到連樹上的積雪都沒有被抖落,地面上更沒有留下他的腳印。凝神傾聽了片刻後,又警惕地四處張望,確定沒有人留意到他,大家都忙著追去保護夜世子了。他輕輕地撩開了外袍,外袍底下竟然纏著一隻白色的信鴿,外袍寬大,信鴿又小,他藏著一隻信鴿於身上,居然沒有人知道。
信鴿也有靈性,竟然不吵不鬧也不亂動。
把信鴿拿出來,他又迅速地撕下了一塊內袍,再摸出一小截的炭筆在內袍上寫著:改道晉淵。
寫好之後,他把內袍捲起來,又拿出一個小竹筒,把內袍塞進了小竹筒裡,然後系在信鴿的繫上,輕拍了信鴿的頭一下,信鴿便展翅高飛,雖然風大,但他放飛信鴿的方向是順風,信鴿飛天沒有任何的阻礙。
信鴿飛天時,一道人影忽然沖天而起,如閃電一般就攫捉住那隻正在飛翔的信鴿。
那個人臉色一變,縱身就走,卻被十幾道人影同時逼著躍落樹林的地面上了。
“真的是你!”
無塵痛心疾首地瞪著那個人,在數月前,他們藉口投宿於夜家妝扮成秀才的男子。無塵的眼神沉冷無比,再看其他暗衛,也是個個神情悲憤。
他們都是一起成為夜沐的暗衛,一起接受訓練,一起保護夜沐,相處了十幾年,不曾想到曾經的同伴,竟然是他人安排潛伏在王爺身邊的暗線。
捉住信鴿的人是夜千澤。
假秀才環視著昔日的同伴,抿緊了唇,握緊了自己的長劍。
夜千澤解下信鴿上的小竹筒,抽出藏於裡面的內袍布碎,看了看內容,唇邊逸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笑起來的時候有傾城之色,可是此刻他的笑在假秀才的眼裡卻是森冷的,如同來自地獄深處,沒有半點的溫度。
他看了假秀才一眼,似贊著,聲音卻森冷徹骨:“你真聰明,竟然把信鴿帶在身上,也不怕把它悶死。”
假秀才還是抿緊了唇,一句話都不說。
把內袍布碎重新塞回竹筒裡,夜千澤手一鬆,信鴿再次展翅飛上了天空,按照著主人的計劃飛往目的地。
假秀才倏地衝天而起,穿過樹林,想殺了那隻信鴿。與此同時十幾道的人影也沖天而起,截殺住他。
夜千澤拉起了一直和他一起的寒初藍的手,牽著她朝停在樹林外面官道上的馬車走去,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