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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氏似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李公公還滿臉的怒容,李氏也是一臉的憤恨。
夜千澤冷冷地朝身後做了一個手勢。
樹林裡,瞬間一片刀光劍影。
曾經情如兄弟的昔日同伴,此刻是生命之戰。
沒有說話聲,誰都不想質問一句,也知道質問不出什麼來。
主不同,道便不同,何必再為謀?
一陣刀光劍影后,假秀才身中數劍,身上的衣裳染滿了鮮血,手裡的長劍已經被挑飛了,他全身的經脈亦被挑斷,如同昨夜飄舞著的雪花一般飄落在樹林外面的雪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純潔的白雪。
夜千澤轉身,頓了頓後終是邁步走回到假秀才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睨瞪著此刻痛苦萬分的假秀才。
無塵的眼裡有著沉痛,緊繃著臉,死死地抿著唇,手裡的劍在滴血,假秀才的經脈都是被他挑斷的,他身為這些人的頭兒,擁有懲罰叛逃的資格。
“是誰?”
夜千澤輕輕地問了一句。
假秀才吐出一口鮮血,痛苦地爬在雪地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夜千澤的問話沒有回答,他也知道假秀才是不會回答的,假秀才能替對方潛伏在夜沐的身邊十幾年,對於他真正的主人自是忠心耿耿。
他就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懷疑的。
“進入定州城後,沿街都是客棧酒肆,大家都等著我吩咐找地方投宿,你是最先讓我找地方投宿的,我們剛好行至迎客來客棧,本能地就投宿於迎客來客棧,這樣的小事,細微到誰都不放在心上,是那般的順理成章,藍兒不說那麼一句話,我還不記得我們是如何選擇在迎客來客棧投宿的。”夜千澤淡淡地說道,那般順理成章的事情,誰都不在意。
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猜測著誰是內奸的時候,再回味著這件細小又順理成章的小事時,才會發現其中的不尋常。
身為下屬,理應以主人馬首是瞻,就算夜千澤不吩咐,也該由李公公提醒夜千澤找地方投宿,畢竟這次奉命出京迎夜千澤回去的人是李公公。由他人提醒,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倒是不會覺得有什麼,偏偏發生了這麼多事,最先說話的那個人就容易被人質疑了。
假秀才費力地抬眸看向了寒初藍,寒初藍淡冷地垂眸看著他,一臉的淡定。
這個女子……他第一次見,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那夜以各種身份借宿,那般的不尋常,她也一臉的淡然,放任他們自導自演。
他潛伏了十幾年,替主公賣命,今天栽倒,卻是因為這個女子那麼一句話,她的聰明超出了他的想像。
緩緩地閉上了雙眸,假秀才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的了。
昨天晚上那連環的毒計,雖不是他策劃的,卻也有他的功勞,她是世子的心頭肉,差點要了她的命,世子豈肯再讓他存活在這個世上?
“埋了!”
夜千澤冷冷地擠出一句話來。
他連出手都懶得出手了,對於這種連死都不怕的人,他出手也失去了效果,再者全身經脈盡斷,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機會了。
“這是背叛的下場!”
在拉著寒初藍再一次轉身的時候,夜千澤森冷地擲下一句話。
寒初藍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明明還是溫暖如火,卻覺得寒似骨。
他,心裡也是在痛著吧。
雖不是他的暗衛,卻是他爹親的暗衛。
本該忠心護主的人,原來是別人安插而來的眼線,一插還是十幾年。
任是誰都會心寒。
身後,積雪伴著泥土飛揚,假秀才掙扎著苦笑一聲後,便再無力地展現出任何的表情了,死了!
全身經脈被挑斷,結局早就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