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的*,心裡有一種別樣的滋味。

原來小百靈所謂的自殺是這樣呀,這的確算是自殺,至少有自殺的功效。我開始欣賞小百靈的智慧,同時嫉妒江恆,為什麼有人處心積慮地要他記住她?而柳楊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忘了我吧。”

這個世界有人想方設法要別人記住自己,有人則想法設法要去忘記。偏偏這樣的兩種人不是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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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十二

我為國慶節七天的收穫列了一個清單,想要證明我的生活有意義。

第一:我終於有了一次嫖娼的經歷,只是不想記起那張床;第二:遇到了小百靈,知道她就在市一中任教,關鍵是還知道她的住處,好像我們都找不到不繼續交往下去的理由;第三:瞭解了小百靈不只是一個肉體上能給人傷害的人,她還是一個能從精神上折磨人的漂亮女人,有人不敢再提峨眉山便是一例。高危!我用紅筆在這一條旁邊做了注。第四:去觀賞了樂山大佛和峨眉山,這一點我不願提起,也不願想起,因為我覺得自己此行只是小百靈的一個道具,恐怕我以後也不願聽見峨眉山這個詞了。幸好那幾天和小百靈有比較協調的性生活,多少是些補償。其實這些收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百靈的出現改變了我以後的生活。

國慶過後,建任彷彿拿到了尚方寶劍,他現在可以自由地出入煙花青樓之地,毫無半點以前那種猶豫和顧忌。這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他從此鹹魚翻身和我變換了地位。以前是我鄙視他,現在是他鄙視我,說我一個大爺們還被小姐嚇跑。我懶得解釋,任由之。不過那次我雖然不是故意逃跑,但多少有些涮他們的味道,所以我請他們在印染大酒店喝了一頓,建任的鄙視才少了一些。

和以往一樣,週末的時候,我們四個要麼去農家樂打麻將,要麼去江邊釣魚。日子過得無天無邊,無憂無慮也無光無色。此色非彼色。在“彼色”的沉淪中,我就和他們分道揚鑣。他們有他們的溫柔鄉,我有我的小百靈。後來,我們之間形成了一個通用暗號,說四人幫就是指四個人一起出去玩,說三劍客就是指他們三個出去*瀟灑。所以在學校裡,放假前我們通常會在辦公室或者會議室裡問:“四人幫否?三劍客否?”

這週末,我們在農家樂玩麻將。這裡的農家樂鳥語花香,環境舒適,還很便宜,十元錢一個人可以玩一天,而且還管午飯。下午五點半左右,我剛好一把清大對海底撈,清大對不讓人興奮,但海底撈很讓人興奮。因為海底撈這個詞容易讓人產生聯想,成年人大抵都喜歡海底撈吧。所以我很興奮。這時電話響了,是小百靈的。我突然想起小百靈在週二的時候叫我週六晚陪她去相親。我忙止住他們搓麻將的動作,接通了電話。

“楊山,你在哪兒?”

“我正準備過來。”

“好,公園門口見。”說完她掛了電話。

“兄弟們不好意思,你們去三劍客吧。小百靈找我有事。”我邊收錢邊說。

“又涮我們,楊山,你他媽今晚這麼一大晚上你還嫌時間不夠麼?”建任輸了錢想贏回去。我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理論。建任馬上把放在桌上的錢拿在手上說,“這把的錢不給,算是補償。”

“補償你個頭!”我迅速把錢搶了過來揣進兜裡。“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楊山,天黑路滑,別忘了帶小雨傘呀。”何希在後面吼,接著是三劍客*的笑聲。

“今晚安全,革命同志可大膽起義,小雨傘留著你們用吧。小心別長紅斑。”我頭也不回,說完小跑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進市區陪小百靈相親去了。

坐在車上,我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