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難道?”我心裡有些發毛,要是她一個激動飛身下崖,我還要背那麼重的包回去,哪兒有力氣揹她的屍體呀?

“我自殺過。”小百靈看著我,說得很認真,“為他。”最後她補充。

我一時滿腦都是小百靈上吊割腕吃安定跳樓的畫面,眼睛搜尋著她的手腕,以前和她在床上翻滾的時候並沒發現她白皙的身子有什麼疤痕呀。我張大的嘴表明了我的驚詫;我搜尋的眼神顯示了我的疑惑;我手臂上的疼痛說明了又一件暴力事件在幾秒前發生了。

“走呀,傻楞著幹嘛?”小百靈掄起竹棍在我手臂上抽了一棍。

痛!真他媽的痛!一個模樣乖巧,眼睛顧盼有神,清秀有靈氣的女孩咋就這麼暴力呢?

“小百靈,你想謀殺親夫嗎?使這麼大的勁。”我說著站起來用包擋在前面以防她的再次襲擊。其實要暴力我不是暴力不過她,只是我是男人,除了床上蹂躪她沒人出來打抱不平外,其他時候向他施加暴力我自己都覺得過不去,而床上向她施加暴力恰恰是她控制我的一種方式,總之轉來轉去都是男人吃虧。

“親夫?哈哈!”小百靈望著我笑個不停,彷彿這是經典笑話,她一直笑,笑得我不知所措。有那麼好笑嗎?我納悶。

“好的親夫,我溫柔,我賢惠。來,過來我親親。”她把竹竿靠在懷裡,騰出的雙手向我張開,目光溫柔似水。我開始還有戒備,怕她設陷井讓我解除抵擋竹竿的防備,但她溫柔的表情讓我相信了她。我放下包,接受了她的擁抱、她的吻。

輕輕緩緩,她柔軟的雙唇在我嘴唇上一張一翕,我慢慢陷入其中,陶醉於漂浮的雲朵間,我開始迎合,兩人的舌頭慢慢纏在一起,不緊不慢地纏在一起。小百靈閉著雙眼,幸福地享受著這一刻。我也閉上了雙眼,用手抽出了擋在我們中間的竹竿。我們在天地間忘我地浸沒在彼此的柔情中。我心中沒有雜念,整個世界都是虛無的,只有她那張香甜的嘴存在。突然,我感到有溼漉漉的東西,使得我們相接觸的面部有異樣的感覺。我睜開眼,看見小百靈也睜著眼睛看著我,兩行淚水正從她眼中淌出。

那一刻我心都碎了!

我的心第一次為她柔軟。我雙手抱著她的頭,心痛地看著她。我的眼睛在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小百靈又閉上了眼睛,兩滴淚順著剛才的淚跡滑了下來。我嘆了一口氣,背好包牽著她的手繼續趕路。一路上沒再說話。

我有我的思念,正如她有她的眼淚,我們拉著被替代後的別人的手,一路蹣跚而行。

國慶最後一天,小百靈又提起自殺的事情。只有在床上,小百靈才會開啟她的心讓我窺其繁繞複雜的想法。小百靈坐在我的身上,她不知疲倦地蹲上蹲下,我的雙手合著她運動的節拍撫慰著她的兩座山峰。

“楊山,我自殺過。為江恆,我自殺過。”小百靈閉著眼睛,邊運動邊說,她眉毛緊皺,臉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但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痛苦。相反,她很享受,每次小百靈快到快樂的頂峰前都是這樣的表情。一個人的快樂與痛苦,又豈是別人能看得出來的?冷暖自知吧。

“以前他答應過我,帶我去峨峨眉山玩,陰差陽錯,沒有去成。在畢業前一個月,他突然說帶我去峨眉山。那時我已經知道我們畢業後就會分手。他帶我去峨眉山只是想實現一個承諾而已,以此減輕一些對我的愧疚。我答應了他。但到峨嵋山的時候,他剛買好門票,我就藉故跑了。我要他一輩子都揹負著這個諾言,一輩子都欠我的。我要他在今後的人生中,只要聽見峨嵋山三個字,就會想到我,這是他永遠都無法還的債,永遠!”最後永遠兩個字,小百靈幾乎是喊出來的,彷彿發洩仇恨一般喊得很大聲,喊完她便像死狗一樣趴在我的身上。我在她下面一邊享受著運動的*,一邊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