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機傾覆。只能用c—123輕型運輸機,它的運載量大減,只能用增加班次來彌補,這就增加了更多的危險。為了減少損失,很多運輸機不敢長時間停留,竟發明了一種滾筒卸貨方法,象拉大便似地開啟艙『門』,把物資拉在跑道上,飛機可以不熄火,拉完之後立即飛走。想來有點滑稽,叫人啼笑皆非,卻的確是一種創造。

總指揮沈棟曾徵詢威蒂的意見,是否將美國海軍陸戰隊接出來,用南洋聯邦的軍隊頂替。這似乎損傷了威蒂的自尊心,他冷冷地拒絕道:“不必了,他們不能離開那裡,他們是在為美國的榮譽而戰。”

十一月四日,溪山保衛戰進入了第六十一天,慘烈的戰爭場面隨著空降至溪山基地的記者的攝像機,傳向了世界各地,出現在了電視螢幕上。

“我不明白北越人怎麼經受得住,那真是山崩地裂我們腳下的山崖在顫抖,塹壕在搖撼,我們在地堡裡,就象坐著吉普車在坑坑窪窪的路上顛簸,連蓋頂的沙袋都震裂了,砂石撒落到領口裡和咖啡杯裡。許多北越軍被震得七竅流血,五臟翻轉,可是,他們竟然還在支撐……溪山周圍,大家可以看到,在四公里之內的山谷全都被炸成了焦土。”播音員的畫外說明向世界各地的人們講述著這觸目驚心的場景。

電視的螢幕依然沉著地展示戰場的景觀,場面切換,出現了昆嵩機場和『波』萊古機場的鏡頭,那沉睡嬰兒般的重磅炸彈正被搖籃車推進彈艙,機場上飄動著白『色』的雲朵,在白雲中編好隊的機群飛向溪山……

“美國海軍陸戰隊堅守住了881高地,陣地前留下了幾百具北越人的屍體;南洋聯邦軍隊在武裝直升機掩護下,發起反擊,在溪山西南陣地與敵『肉』搏,血戰兩小時,前進三百米我強大機群正向敵人炮兵陣地實施轟炸。溪山保衛戰已進入第六十二天敵人陣地動搖,傷亡慘重,攻勢不斷減弱。”

畫面突換,從前沿陣地突然轉向溪山機場,不斷有炮彈爆炸,有一架折斷機翼的c—123運輸機在跑道一側熊熊燃燒, “對溪山保衛者來說,這是沉重的一天,溪山落下上百發炮彈,飛機跑道受到損傷,一架正在卸貨的運輸機被炮彈擊中並有十六人由此喪生……”

電視畫面暗了下來,拍攝的是黑天,陣地上不時閃起爆炸的火光。時間不大,一陣巨大的嗡嗡聲響了起來,一下子,整個天空紅亮起來,黑暗隱退,所有的雜草、木樁、彈坑在光亮的霞雲中一清二楚。無數個燃燒彈的子彈頭,象火雨似的散佈到半空中。

在攝像機的長鏡頭下,陣地前面變成一片火海,本來是沒有人影的,突然就出現了北越士兵彷彿從地底下冒出來,蹦跳扭曲著在烈火中掙扎,那情景既壯烈又悲慘。

依舊是那個畫外音的講解:“北越軍依然效法奠邊府的經驗,在深夜裡向我軍陣地挖掘塹壕,用彎曲的深溝和溝裡的『洞』『穴』來躲避轟炸,有的竟然延伸到我們陣地前沿一百多米處,我們的戰鬥轟炸機丟下數以百計的凝固汽油彈,使這些深溝變成一片火海。北越軍也曾試圖挖地道接近溪山高地,但我軍的監視監聽系統引導轟炸機群和105毫米炮群,立即把挖掘地道者埋葬在未挖成的地道里……”

此時,肯尼迪總統也對著電視螢幕,『陰』沉著臉嘟囔著:“可怕的戰爭,可怕的北越『共產』黨,如果不是這次行動,我還不知道他們竟會有這麼瘋狂。”他把臉轉向一邊,眼神裡流『露』出難以名狀的衝動和煩『亂』,“問題就在於要讓別人信服我們的力量,越南就是這樣一個地方。這是在越南的決定『性』時刻,我們必須打贏”

慘烈的戰鬥吸引了幾乎全世界的目光,《南洋日報》評論道:如此篾視生命的進攻前所未有,荒唐至極,可見越共領導人之冷酷。在聯軍的鋼鐵打擊以及鋼鐵意志之下,可恥的侵略必將被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