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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得了。”
葛棠審視對面那個似笑非笑得意隱忍的表情,很想說,百歲兒啊,這諧音示愛的把戲,姐頭兩年教書的時候,就見班級裡早戀的學生玩過了。但是這話說出來後果有多嚴重,那是不堪設想的,葛棠只好拼命裝作不懂,欣然接受他難得肉麻的愛意,私下裡還猜,這是看了什麼不良偶像劇學來的啊。
捧著剛洗淨的杯子,走神得哧哧發笑,直到電壺裡的水燒開,跳閘聲將她神智拉回。沸水注進杯中,奇異的事發生了,那黑色像被融化一般緩緩褪去,化成了白色的杯體上浮起顆顆粉綠嫩紅的桃心——竟是隻熱敏杯子呢!葛棠還是第一次用這杯子倒熱水,又驚訝又有趣,傻氣地連聲嘖嘖,啼笑皆非。
這一宿翻來覆去,也不知到幾點才睡著。第二天本打算起早回姐姐家,睡到自然醒,摸過手機一看,居然已是正午時分。週末鬧鈴沒響倒正常,就奇怪那個鬧人的傢伙怎麼也沒過來?室內光線昏暗,瞧不出亮天的樣子,掀開窗簾才看到一眼陰霾,樹梢上方灰霧濛濛,約是又下過雨了。
葛棠晚上覺不足,白天睡再久也沒精神,下樓沒帶傘,轉個身才想起唯一那把雨傘給百歲兒拿走了。好在天雖陰得壓人,倒還沒下雨,只有絲絲涼風在樓宇間對流。小區裡罕有人走動,花草樹木全是灰色調,在盛夏未央的9月天裡,徒生一股子寒氣。葛棠左右看了看,除了冷,還有種說不出的懼感。
這感覺若在晚上產生很正常,因為怕黑,總覺身邊有人亦步亦趨跟著。可這大白天的……歸結為人跡罕至的關係。裹緊衣襟,不再自己嚇自己,快步向小區大門走去。
身後忽然空氣亂竄,衣物還是布袋一類的東西就那麼黑頭黑腦地罩下來,脖子被緊勒住,葛棠一時間呼吸障礙,沒了視線,且有種不祥的暈眩感襲來。
失去意識前,稀裡糊塗地判斷:麻醉藥?……葛萱這天也睡得挺晚,很久沒有這麼心思複雜,久久難入眠,起床沒看見江齊楚,喊了兩聲無人應,迷迷糊糊踱到客廳。一眼看見商亮時,膽子猶在夢中,嘴巴已自動打招呼:“早!”
商亮連忙把煙按摁滅,笑道:“幾點了!”
葛萱扭頭望望天色,並不覺自己這早安問得確毛病,倒是逐漸甦醒的嗅覺恢復功能,陌生煙味讓她警覺,定睛一瞧:黑社會!當下慌了,捂著肚子壯膽,問:“百歲兒呢?”
商亮指指閣樓,收手順勢揮巴掌驅散煙霧:“樓上跟你們江子……溝通呢。”
溝通?葛萱挑眉,感覺這詞用得好詭異。
正說著,百歲兒下來了,神色不算特別歡快,手上還掐著朵黃花,把花瓣一片片揪下來放嘴裡嚼。葛萱大駭,撲過去阻止他進食:“你虎啊,這玩意兒生吃會死人的。”
“真的假的?”百歲兒把花丟到一邊,抓過紙簍吐掉嘴裡的殘渣,“呸呸,江哥咋沒說這能吃死人?”
商亮說:“估計你揪人家花兒,他想藥死你。”說罷還發了個鼻音濃重的哼聲,明顯不只是在說花。
百歲兒輕瞥他一下,也沒還嘴,接了杯水漱口。
葛萱怪罪地把江齊楚喊下來: “百歲兒吃這個!你怎麼不告訴他有毒啊?”
江齊楚擦著手,不在乎地笑笑:“他也嚼不了幾片,死不了。吃吧。”彎腰拈起茶兒上的花朵,看了看,收進旁邊一本雜誌裡。事實是他剛才心不在焉,根本沒發現百歲兒腰斬他的植物。
百歲兒很怒:“那我要吃上癮了,天天去吃呢?”
江齊楚更不以為意:“那搞不好形成抗體了。”心說你天天兒來吃試試,不用等毒死,我就先打死你了。
百歲兒感受到殺意,狠打個冷戰,想起了自己的溫暖。看下時間也該起了,掏出手機給葛棠打電話。通了很久沒人接,他餓得胃好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