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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爾狄亞小姐自言自語地唱起了歌,她的歌聲在寒冷的空氣中盤旋、迴盪、翱翔,就像從遠方飛來的一隻鳥兒一樣。
我是一位可憐的公主,
父親的宮殿把我拘留。
討厭的僕人形影不離,
一天到晚把我來看守。
我獨自去把世界周遊,
找到獨角獸死也甘休。
她恍然記得以前聽到過這首歌,但早已不記得當時的情形了。可是,當這些歌聲脫口而出時,她覺得它們就像一群頑皮的孩子,簇擁著她,糾纏著她,推搡著她,彷彿要帶她回到某個她剛剛離開的地方,它們想重新回到那裡。可她搖晃了一下肩膀,就把它們輕輕地甩開了。
“可我並不可憐。”她自己自言自語道,“而且也沒有任何人拘留我。我是阿瑪爾狄亞小姐,李爾王子的心肝寶貝。他進入我的夢境,這樣我即使在睡覺的時候也不會擔憂。可我是從哪裡學會這支憂傷的歌曲的呢?我是阿瑪爾狄亞小姐,我唱的歌都是李爾王子教給我的。”
她抬起手,觸控著額前的瘢痣。大海潮漲潮落,去而復至,就像天上的十二星宮一樣週而復始。那群醜陋的海鳥一陣尖叫。她心中暗自煩惱,額前這個瘢痣怎麼總也不褪去。
“陛下。”她突然叫道,儘管周圍並無動靜。她的身後隨之傳來那種熟悉的沙沙的獰笑聲,她連忙轉過身,看著走近來的國王。他在鎧甲上套著一件灰土土的長袍,頭上沒戴頭盔。他滿臉溝壑縱橫,那是歲月的指甲在他粗糲的臉上留下的深深抓痕,但他的樣子看起來比他的兒子還強壯,也更粗野。
“就你眼下的樣子而言,你是夠機敏的。”他說,“但是,我想,就你過去的樣子而言,你已相當遲鈍了。據說,愛情會讓男人變機敏,卻讓女人變遲鈍。如果你愛得再深一些,我就肯定會逮住你。”
她看著他,笑而不答。她從來就不知道該對這個灰眼睛的老人說些什麼。她很少看見他,極少覺察到他的存在,只有當她和王子沉浸在他們恬靜的二人世界時,他那詭譎的身影才會偶爾從某個地方突然冒出來,令他們悚然一驚。就在這時,深深的山谷中出現了一個鎧甲閃爍的身影,她能聽到一匹疲憊的馬在石板路上雜沓而行的蹄聲。“你兒子回來了。”她說,“我們一起去看他吧。”
哈格德國王慢吞吞地走到城堞邊上,站在她身邊,朝下看去,但他只是朝那個騎馬朝城堡走來的盔甲閃亮的人影匆匆瞥了一眼。“算了,李爾跟你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對不對?”他問道,“他跟我毫不相干,既非我親生的,也無血緣關係。別人把他扔了,我把他從那個地方撿回來,當時我想我從來沒有快活過,而且一個兒子也沒有。起初,他確實給我帶來了不少快樂,但那種快樂很快就死了。不管我得到什麼東西,都很快就會死去。我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會死,但這確實是實情。除了一個東西,那是我珍愛的寶貝,我一直細心地呵護著他。只有他沒有變成又冷又硬的死屍,這是惟一屬於我的東西。”他一直很陰沉的臉忽然像開裂的陷阱一樣,兇相畢露。“你想找到他嗎?別指望李爾會幫你什麼忙,他甚至連他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突然,事先沒有任何預兆,整座城堡就像被撥動的琴絃一樣拼命地搖晃起來,那個沉睡在城堡下面的巨獸又在輾轉他那巨大的身體了。阿瑪爾狄亞小姐並未驚惶失措,她鎮定自若地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對此,她早就習以為常了。她淡然地說:“紅色公牛。可是你為什麼總懷疑我到這裡來是要偷你的公牛呢?我不像你,有一個王國需要守衛,也不想征服別人,我要他幹什麼呢?他食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