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不遠送了!閣下請便!”

“無妨!”姬雪沉見他下了逐客令,又望了一眼躺在酒泊中的姑蘇行,也無意多留,也起身出了門。

姬雪沉吃了閉門羹,但卻也並不生氣,自古君王要求得賢士相佐,少不得要三顧茅廬。他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踏著輕鬆的步子出了門口,門外天色已黑,然而周圍的迴廊上沿路掛著燈籠卻倒也將周圍照得通亮。

一陣晚風吹來,將逸出門口的酒氣吹散,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姬雪沉不由閉目細嗅,是一股很清新的菊花香……

他循著花香走去,然而卻依然沒有看到一朵花,未見其花,花香卻能飄得如此之遠,想必定是一片花海!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只見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裡面,燈火大亮,亭子後面果然有一片花海,是一片白菊!

。。。

 。。。   一眼望去,紅水中央,憑空出現的男子似一隻闖入谷中的白蝶,圍繞在紅色的花瓣周圍,忽遠忽近。他雪色的長髮在空中鋪開,似繚繞的雲霧,整個人彷彿是水汽凝成的一個幻象,飄渺而不真實,一觸即破。

”添香……”百里扶郎不由失神想起夢中,白髮男子手執青燈,在迷霧中叫喚的名字,她不由脫口而出。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她的師兄,即便他們長得是如此的相似。

不知是不是幻覺,百里扶郎感到,當她吐出這兩個字,光劍旁的白髮男子身子微微一頓,他的眼神透過面具,穿過虛空,朝她的方向掃來,然而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很快收回。

“小心!”於此同時,一道寒光逼來,她只聽到公子無涯的一聲叫喚。便被一股力量推開,百里扶郎一個趔趄,公子無涯擋在她身前,背上受了衛凌風一刀。

衛凌風得以脫身,連忙掠到水畔,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看到,突然出現的白髮男子已取下光劍,長袍一揮,已如一道白光衝上了雲霄。衛凌風掠過山石,也追了上去。

“公子……你怎麼樣?”百里扶郎扶著受傷的公子無涯擔憂道。“我沒事……記不記得,當初在扶葉城,你也為我擋了一劍!”他吃力衝她笑了笑,臉色卻越加蒼白。

百里扶郎回想到當初,在扶葉城,自己卻是為了師兄,才替公子無涯擋下那一劍。不由心生愧疚,而今,公子無涯……因為她,眼看就要到手的帝王之劍卻落入他人之手,她搖了搖頭:“可是……帝王之劍……”公子無涯似察覺到了什麼,臉色不由一變。百里扶郎有所會意,連忙解釋道:“公子……那個人,不是師兄!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公子早就取到帝王之劍了!”他搖了搖頭,笑道:“如果沒有這把劍,那我便無緣天下,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只是覺得那個人和亂離長得太像了!對了……亂離呢…?”“我在這……”兩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亂離從一塊巨石後面走出,懷中抱著一個紅衣女子,正是玲瓏。他披散在肩上的長髮還溼漉漉的,猶自滴水!取了玲瓏和蘇止容身上的地圖,夜幕已經壓了下來,當三人離開這如今已經恢復如初的山谷,亂離突然停下腳步。霍然回頭,然而只聽得,一聲“撲通”,似山頂有亂石墜入水中。“師兄……”亂離微微仰頭,嘆道:“是巫姑……如今,她也算是如願以償”一生都在等待的巫姑,最後選擇了和她等待的巫咸墜入黑暗深淵……皓月傾下浮動如紗的月光,彷彿月神憐愛,在用朦朧的雙臂將連綿的山巒都擁在懷裡。然而青城山上卻氤氳著一股令人快要窒息般壓抑的氣息,濃稠如夜。隨處可見劍不離身的高手在巡夜,還有很多在暗處伏擊,以防賊人作亂。再過一個多月便是祭祀大典,屆時江湖上那些有頭有臉的門派,組織,幫會……都會派人來青城山參加這次祭典。然而,這半個月來卻頻頻有人被害,而且遇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