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閣中的身份越來越高。雖戒備森嚴,但兇手卻依舊能不知不覺地殺人,使浮生閣陷入一種恐慌之中,一時人人自危。發出去的所有訊息無半點回應,彷彿消失了一般。一時人心惶惶,暗潮湧動,彷彿一股瘴氣籠罩在人們心頭。靜穆的祠堂裡,介子修為首,眾人一起一伏整齊地參拜,堂前供奉著浮生閣歷代閣主的靈位。介子修拄著玉杖,將手中的香插入神龕中,淡淡的檀香味勻散開來。這位年過百歲的老人,已經鬚髮皆蒼,身形枯瘦,但依然雙目矍鑠,透著歲月沉澱下來的睿智與沉穩。他身歷浮生閣三代易主,受著所有人的敬重。介子修轉過身,看了一眼橫放在地上的屍體,那是浮生閣四大護法之一的雲湛。這個剛死去的中年男子,面色蒼白,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看起來並不駭人。這已經是這個月來第十一位受害人了,連大護法也難逃劫難,看來兇手是有備而來,不可小覷!他不禁握緊了手中的玉杖。“抬下去吧”介子修淡淡道。“開始吧”。“是”。姑蘇行走到祠堂中間,雙手合十,支在眉心,口中低低念著口訣,不斷變化手中的姿勢。突然,門口飛進來一隻幾乎和他肩上一模一樣的玉鴉,在殿中盤旋許久,終於停在了他修長的指尖上。姑蘇行曾師從於青城山的趙真人,學了不少術法,可以利用青城玉鴉傳遞訊息。眾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他的答覆。沉思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還是沒有訊息”。孤竹天快語道:“一定是那個女人,我就知道,一個殘廢的女人,怎麼會得到《扶乩》,她一定不簡單!”介子修突然神色一凜,目光銳利而冷定,“誰給你說這句話的權利?”接而又恢復如常道:“閣主說過,祭祀大典之前他一定會及時趕回來,他從來不曾出錯。此事就這麼定了,天色已晚,各位就先回吧,各自小心便是。”介子修示意眾人回去。待眾人散去,介子修取出袖中的的畫軸,不同於平常的畫軸,它柔軟而細膩,有如年輕女子細膩的肌膚般,這……是人皮。那是扶葉城託人送來的物件,邀他一聚。來人說浮生閣的長老見了此物必然會做出最好的答覆。他微微蹙眉,神思凝重。緩緩開啟畫軸……畫上,是一年輕的白袍男子,青絲如瀑,毫無修飾,眉間一點嫣紅的梨花胎記,宛如仙謫。當他將視線停在畫上那雙眼睛……瞬間如被某種力量牽住一般,雜念全無,所有思緒似被抽空,接而又矛盾地讓人感到隱隱不安……青瞳,是青瞳,這是他與常人最大的區別,是一雙青瞳眼。居然能恍人心智,這……還僅僅是畫!一百多年前,江湖被一股自稱來自海外桃花塢的邪毒勢力入侵,以巫術流毒中原。即使是當時以術法著稱的姑蘇世家,青城山,龍虎山等各大精通術法的高手都對此束手無策,當時浮生閣的第七代閣主,百里流觴卻以人之力粉碎了整個邪毒勢力。在江湖上贏得了極大的威望,隨即收服了大半當時在“扶乩之亂”中深受其害,奄奄一息各個分散勢力,將浮生閣不斷擴大,權利一時無兩。爾後,百里流觴召江湖術士,將當時所有邪毒黨羽,烈焰焚燒。築建祭壇一座,每逢發難日八月十七,浮生閣都要舉行祭祀大典,歌功頌德,也慰藉在此戰役中犧牲的無辜生靈。同時集天下之能工巧匠,建了一座浮屠塔,將所有與邪教勾結的罪人,都囚禁於此,以警世人。如今百年已過,浮屠塔逐漸演變成了囚禁所有浮生閣不赦之人的地方。而當時記載著梨花塢巫術的《扶乩》在即將祭天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