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什麼?”藍暮雲明知故問的笑道。

“你……”穆非很想暴起朝對方那張斯文的俊臉上來上一拳,看看這傢伙的笑容還掛不掛得住。不過這也僅限於想一想。

“呵呵,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你下藥?”藍暮雲此時的心情很好,看到穆非憋了滿肚子怒火和疑惑的表情之後,心情更是好上加好。

“沒錯!”穆非繼續咬牙切齒。

“如果我說,我是在幫你,你相信麼?”藍暮雲推了推眼鏡,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

鬼才相信!穆非差點兒這樣脫口而出,不過他還是好脾氣的忍住了。

他擔心自己如果真開了口。會一發不可收拾的破口大罵起來。

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是藍暮雲還是可以從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想法。

微微的笑了笑,眼鏡部長接著說道:“你不用懷疑。我這麼做確實是在幫你,而且,所帶來的結果你不是也已經看到了麼?”

“什麼結果?”穆非有些納悶,自他醒來之後就沒有見過其他的東西。

“原本應該被送去審判的你,如今卻好端端的坐在我的面前。”藍暮雲抬起右手扶著眼鏡的鏡角,笑眯眯的說道,“當然了。如果那個小小的副作用不計算在內的話。”

小小的副作用?他差點被疼死好麼?

等等,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審判?”穆非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莫非他們打算直接給他判刑?

“字面上的意思。”藍暮雲笑得一臉雲淡風輕。“據我所知,在公會的歷史上,凡是走進審判庭的人就沒有一個被判定無罪的。”

“……”穆非聞言,沉默了下來。

看來他想的沒錯。公會的確有專門的法庭。只不過,這個法庭的意義完全就是一個擺設。

一旦調查員的調查報告上寫了“有罪”,總部的上層便會認定有罪,根本不會給你辯護的機會。

這,就是寡頭統治。

“你是說,我的罪名已經被定下來了?”穆非抬起頭看向對方,眼神嚴肅凝重。

看來安杜因醒後的證詞對於自己非常的不利。

不過這一點也可以理解,畢竟是自己襲擊了對方。並且將其打成重傷。只要安杜因沒有失憶,那麼一定會指證他的。

“原本是這樣。”藍暮雲笑著點了點頭。

“原本?”穆非微微皺眉。“難道現在我就能夠脫罪了?就因為我揍了文森特會長?”

“錯了。”藍暮雲輕笑著搖搖頭,“你揍的可不僅僅只有文森特代理會長一人,你還揍了調查部的部長天羨?殘,以及另外三名調查員。”

“……”的確,程度上有所不同。

“不過要我說,你做的很好。”藍暮雲笑眯眯的說道,尤其是揍了天羨?殘這一點,令他相當的滿意。

穆非嘆了口氣,他一直覺得,與藍暮雲交談比與d會長交談更讓他感到疲憊。

“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為什麼我揍了他們幾個之後反而會沒事。”正常情況來看,無緣無故毆打上司,而且還是地位最高的那個上司,影響應該會很惡劣吧。

“這個嘛,說起來話就長了。”藍暮雲撇撇嘴,一副不想費這個功夫的模樣。

“你可以長話短說。”穆非倒是不依不撓。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和這傢伙糾纏太多,但是此刻卻沒有別人能幫他解開疑惑。

再說了,這傢伙是這次揍人事件的始作俑者吧,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他跑了?

“你知道安杜因?科林醒過來之後是怎麼對文森特代理會長描述當時的情景的麼?”藍暮雲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玩味的看著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