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知道。”穆非聳聳肩,他又不是順風耳,怎麼可能聽到這麼遠的談話?

“他說,雖然是你襲擊的他,但是他卻認為當時的你不是真正的你。”藍暮雲像是再說繞口令一般說道,“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從一個調查員的口中聽到這麼人性化的報道。”

穆非聽了之後也感覺有些驚訝:“科林先生他認為我是被人操縱的麼?”

想到此,穆非不禁對安杜因的看法產生了改變,一般人在面對自己的仇人時——尤其這個仇人曾想打死自己,或多或少都會帶有一些負面的看法或者說偏見,這種時候人們一般很難做到理性的判斷。

而安杜因卻不計前嫌的幫自己說話,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安杜因可不是這麼說的。”藍暮雲卻冷冷的打破了穆非的幻想,“他只是說,當時的你與平時的你不太一樣。”

“嗯,這比較像科林先生平時的說法。”穆非點點頭,這種不帶任何猜測的將當時場景描述一遍的口吻,十分符合安杜因的風格。

“文森特聽了安杜因的描述之後,依然認定你有罪,同時也認定了你就是華夏區的叛徒。”藍暮雲面無表情的說道。

“所以才會有這次的審判?”事情到這裡都能說的通,文森特會長得知正是自己襲擊了安杜因,因此才會將自己定罪。至於安杜因所說的“與平時的自己不太一樣”的說法,對於文森特會長來說並不具有現實的意義。

不過,之後的事情又是怎樣?

“由於你之前在文森特的眼前暈倒,接著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將在場所有人都揍了一遍,這正好可以說明安杜因證詞的可靠性。”藍暮雲笑眯眯的說道,“這樣一來,代理會長大人就能明白過來,襲擊安杜因這件事並不是出自於自己的意識。”(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四章 你該感到榮幸

將藍暮雲的話大致梳理一遍,穆非這才明白過來對方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

“你是說,目前想幫我脫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文森特會長了解到那天我確實不是處於自己的意識,而是被其他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陷害了?”穆非大概能理解,只要證明自己確實被操縱了,那麼真正的犯人就另有其人,而他,只要想辦法解決這個操縱就可以了。

就好像那時候的白夜所受到的詛咒,使得她好幾年內都不能使用她的武器“星月”所具備的能力。

後來證明白夜當時實際上是被項厲操縱了。

與後來那種比較強烈的操縱不同,項厲與白夜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使用的是一種潛意識的深沉操縱,被操縱者的行為與平時一般無二,自己和旁人都無法察覺到什麼異狀。

正是由於隱蔽性太強,進而找不到原因,這才用“詛咒”這個比較籠統抽象的說法來解釋當年白夜身上所出現的怪異。

後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藍暮雲將那個“詛咒”解除了。

現在穆非的情況也一樣,只要想辦法將他身上這個類似“詛咒”的東西解決就不會再出現問題。

藍暮雲看出了穆非此刻的心思,嘴角的笑容似乎帶有一抹淡淡的嘲諷,推了推鼻樑的眼鏡緩緩的開口:“目前來說,這確實是最快的方法。不過嘛,這種方法也是存在很高的風險的。”

“你指的是那藥片的效果?”如果藥片不能達到這種效果,或者效果來得太慢時間卡的不準,又或者存在什麼危險的副作用……這些的確都是風險。

想起剛才那陣撕心裂肺的頭痛,穆非不禁摸了摸額頭。

“那個只是其次。”藍暮雲冷哼一聲,“我研製出來的東西很少會出現意外。”

那麼。剛才的頭疼是怎麼回事?穆非瞪了對方一眼,完全的不以為然。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