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我們快班的捕快,那叫一個心狠手辣,蹲馬步足足蹲了三個時辰,今天咱的腿肚子還轉筋吶!我看是展大人精神太好,無處發洩!我賭七兩銀子,定是因為白少俠惹展大人不高興了!”

“得了、得了!我剛剛巡街的時候正好在門口茶館碰上白少俠,正趴在茶館裡睡得七葷八素,連自己的寶劍掉地上了都沒發覺。不過也是,每天晚上都被展大人揪出來切磋武藝,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也難怪堂堂錦毛鼠睡得好像個冬眠的耗子一樣不省人事!我看白少俠如今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什麼精神去招惹展大人?”

人群中一陣沉默。

“兄弟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啥這幾日展大人就像吃了槍炮一般,晚上不睡覺夜夜在屋頂上和白少俠打架,白天就黑著一張臉不要命似的巡街擒賊,順帶訓練咱們弟兄,莫說白少俠挺不住,咱們兄弟也挨不下來啊!”

眾衙役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同時垂首,唉聲嘆氣。

“俺、俺賭十兩……”一個細小聲音幽幽飄出。

眾人目光移向出聲之人:“鄭小柳,你賭什麼?”

鄭小柳一拍胸脯:“俺賭展大人這幾日如此是因為金虔!”

“為了金校尉?!”眾人一臉啼笑皆非,“鄭小柳,你莫要說笑了!”

“俺才不是說笑!”鄭小柳一瞪雙眼,信誓旦旦道,“你們想想,展大人是從何時開始不對勁兒的?”

“這個,好似是七日之前……”

“金虔是何時與範王爺離開府衙的?”

“啊呀,這麼一說,好像也是七天之前!”眾人略一回想,不由驚呼。

鄭小柳環視一週眾衙役驚訝表情,頭頸微微上揚,一臉得意道:“俺再問你們,平日裡展大人早晨起來要做什麼?”

“做什麼?”眾衙役奇怪。

“洗臉?”

“練劍?”

“如廁?”

“亂說什麼,自然是隨包大人去上朝了!”

鄭小柳翻了個白眼:“是抓金虔去校場蹲馬步練功!”

“對啊!”眾人幡然醒悟。

鄭小柳又問道:“每晚展大人睡覺前要做什麼?”

“抓金校尉蹲馬步練功!”眾衙役一點就透。

鄭小柳點點頭,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繼續問道:“展大人巡街的時候,最喜歡抓誰去?”

“是金校尉!”眾衙役已經可以舉一反三。

“展大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要做什麼?”

“抓金校尉蹲馬步練功!”眾人異口同聲。

“展大人心情好的時候要做什麼?”

“抓金校尉蹲馬步練功!”眾人茅塞頓開。

“所以……”鄭小柳洋洋自得,“俺說得可有道理?”

“鄭小柳,你真是人才啊!”眾衙役歡呼道,“如此說來,只要金校尉回來,展大人定可恢復正常……”

說到這,人群中又是一片死寂。

突然,哀嚎之聲頻頻爆出。

“天哪,金校尉何時能回來啊?!”

“這範小王爺也是的,開封府這麼多人不找,怎麼偏偏把金校尉給拉走了?!”

“就是啊,白少俠那麼大一個活人,範小王爺就看不到嗎?”

“實在不行,尋展大人出門也行啊!”

“金校尉啊——你到底去了何處啊?”

於是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開封府史上絕無僅有的一次,某從六品校尉的人氣以微弱優勢超過了開封府首席偶像的某御前四品帶刀護衛。

而恰好路過三班院門口的開封府首席師爺公孫先生親眼目睹了這具有紀念意義的歷史時刻,頓時震驚非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