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匆匆趕回夫子院花廳與包大人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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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開封府花廳內,包大人與公孫先生一坐一站,望著廳中直身松立的紅衣護衛,但覺頭痛莫名。

“不知大人喚展昭前來有何吩咐?”展昭抱拳恭敬問道。

包大人望著平日裡那張溫雅面容如今卻變得如棺材板一般硬邦邦,暗暗嘆氣,遞給展昭一卷案宗,清了清嗓子道:“近日杭州府衙有急報傳來,稱城內有采花飛賊橫行、禍害一方,杭州知府特修書請本府調遣武藝高強之人前去相助,本府欲派展護衛前去,不知展護衛意下如何?”

“採花飛賊?”展昭接過案宗微一皺眉,隨即抱拳道,“大人有所差遣,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好!好!”包大人大呼一口氣,轉頭望了公孫先生一眼。

公孫先生微眯鳳目:“杭州府衙上報說,此採花賊行蹤飄忽,輕功卓絕,以在下所見,展護衛不如請白少俠同去,也好多個照應。”

“白玉堂?”展昭一愣。

“公孫先生所言甚是,展護衛就與白少俠一同前去吧!”包大人點頭。

“……屬下遵命……”展昭皺眉半晌,才抱拳應道。

“啊!學生一時忘了。”公孫先生好似突然想到什麼,又道,“前日裡顏查散曾說家弟來信稱已與一枝梅抵達杭州境內,顏查散擔心胞弟,所以想去杭州探望,既然是順路,展護衛不妨帶他一同前去吧!”

展昭雙眉皺成一個疙瘩,望著公孫先生有些不解:“此去杭州為公務,白玉堂一同前去尚可稱乃是因其武藝高強對查案有所助益,而顏查散不過一介書生,一同前去怕是不妥吧……”

“展護衛此言也有道理……只是……”公孫先生愁容滿面,“顏查散為來開封府為證,錢財用盡,也算是開封府的恩人,此去杭州路途遙遠,顏查散一個書生,毫無自保之力,在下是怕他路上出什麼意外,所以才……唉,當真是為難展護衛了,若是展護衛不願,自是不該勉強……”

“公孫先生……”展昭微顯歉意,忙道,“展昭思慮不周,還望先生莫怪,展昭定當護送顏查散平安抵至杭州。”

“那就有勞展護衛了!”包大人捻鬚點頭道,“事不宜遲,明日一早你三人就啟程吧。”

“屬下遵命。”展昭抱拳,“屬下告退。”

包大人與公孫先生二人含笑目送紅衣護衛掩門離去,對視一眼,不由搖頭苦笑。

片刻之後,花廳大門又被人推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前行之人,一身白衣,華俊容顏,只是一雙桃花眼下凹陷黑眼圈一對,精神十分不濟;後行之人,一身書生儒衫,清朗眉目,正是白玉堂與顏查散二人。

包大人面帶愧色:“此次前去杭州,展護衛就有勞二位多加照顧了。”

公孫先生也苦笑道:“我等若是直說,展護衛定然不肯休假,可二位也看到了,這幾日展護衛著實有些……唉……所以在下和大人才會出此下策,請二位陪展護衛出去散散心……”

“沒問題、沒問題!”白玉堂頂著兩個黑眼圈,忙不迭道,“若是再不讓那貓兒出去溜溜彎,怕是要悶出病了!”

屋內其他三人聞言不由有些好笑。

“這幾日有勞白少俠了。”包大人忍笑道。

“無妨、無妨,不過是打幾晚上的架,白某還撐得住……”白玉堂不以為意擺擺手,眼珠一轉,又一皺眉,“只是若是那貓兒到了杭州發覺並沒有什麼案子……”

“白少俠不必擔心。”公孫先生道,“杭州確有採花飛賊一案,但不過是小案,想必不日便可偵破。”

“可若是三五日內便破了此案,展大人又急忙趕回開封,豈不是浪費了二位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