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騰蛟,你這個狗官,你敢誑本侯,本侯饒不了你,本侯要面見皇上……”四個如狼似虎的衙役衝上前來,三下兩除二,去掉李永祚的袍服和紫金侯冠,鎖上鐐銬,掰開李永祚纂緊的拳頭,大拇指摁上紅色的印泥,然後再摁在白紙黑字的供狀之上。

何騰蛟看著被押走還在不斷謾罵的李永祚,暗暗吁了一口氣,這案子總算開了個頭了。

“徐都督,陳大人,已經日近中午了,今天上午的審判就到這裡,咱們下午繼續如何?”何騰蛟站起來朝兩位陪聽道。

“何大人是主審,又是這裡的主人,您說怎麼樣可不就得怎麼 樣?”徐允禎怪聲怪調回了一句,然後一拂衣袖。憤然離去,他心裡憋了一肚子火,加上李永祚被關押了,他心情能好嗎?

陳楊美留了下來,他可是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幹過一段時間,有些話他很相跟何騰蛟談談,何騰蛟今天表現是不錯,非凡的應變能力甚至在他至上,但是唯獨缺了少許火候,把李永祚下了大獄固然是好。但確沒能讓徐允禎有個臺階下,令他難堪收場,官場小人多,君子少,君子就應該學會自保之道,這是一門學問,何騰蛟還沒修到家,所以他要提點提點他,免得國家失去這樣一位棟樑之材。

李永祚讓何騰蛟給當堂關押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養心殿南書房朱影龍地耳朵裡,他這一驚。何騰蛟使了什麼招數,這麼快就敲開李永祚的嘴,讓他說了實話?

正想著是不是派個人去大理寺問問,這就聽到黃門太監稟告。城防軍都督徐允禎養心殿外求見。

正好想找個人去問一下情況,就來一個陪聽的,於是就傳旨讓徐允禎南書房陛見。

見過這君臣之禮,朱影龍自然就問起今天上午大理寺審案這件事。徐允禎雖然為人有些衝動不顧後果,還死要面子,但還不至於欺君惘 上。雖然話中帶有對何騰蛟大為不滿的傾向性。但總算客觀的將上午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皇上。念在若豐城侯以往立下的戰功的份上,微臣懇求你對他從輕發落吧!”徐允禎說到最後。跪下求情道。

朱影龍沉吟不語,現在他就是想從輕發落都不可能了,一個侯爺犯了這麼大罪,要是處罰的輕了,天下百姓會怎麼想,會怎麼看?還有他本想低調處理這件事地,誰知道這個李永祚就是個棒槌,非但不知罪改過,反而為了給兒子報仇,變本加厲,惡人先告狀,還告到他的面前,不治他欺君之罪,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打斷他兒子手腳的就是他,而且是強行把這股子火壓下去的。

“從輕發落,你讓朕怎麼從輕發落呀?”

“皇上,這都是李永祚一時鬼迷心竅,這才撒下這個彌天大慌,皇上念在他多年為先皇盡忠的份上,就饒恕他這一會吧!”徐允禎跪下哀求道。

“案子不是還沒有了結嘛,李永祚是不是有罪,該判什麼刑罰,朕還得等大理寺卿的摺子,你現在求情,未免過於早了些吧?”朱影龍淡漠的看了徐允禎一眼道。

“皇上,黃上……”徐允禎連喚了兩聲,發現自己居然無話可說,而原本坐在御座上的朱影龍已悄然離開了,伸出的手臂無力的垂下,然後只得起身離去。

下去地審訊,李永祚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麼,堅決否認上午的供詞,堅持原來的說法,何騰蛟知道是有人給他透露風聲了,李永祚定是知道了麻姑的身份,因此有恃無恐了,何騰蛟可以把那晚在場地茶客包括茶博士和店老闆都一一傳過來問話,雖然他們說的大都相同,矛頭都指向李永祚、李亨父子,但就有一個人說了相反的供詞,並且還一口咬定有人收買他做假供,他沒有答應,還當堂呈上了收

給他地財物,當場被李永祚認出就是他家失竊的其中 寶,案情是撲朔迷離,眼花繚亂。

何騰蛟明知道這人被李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