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花重金收買了,還反咬麻姑一口,說那茶客都是讓麻姑收買了來做假供的,但是他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侯府地家丁和丫環更是異口同聲給他們老爺一家證明,麻姑就是侯府逃離地侍女,並且盜走了侯府大量地珠寶財物,他們甚至給麻姑冠上慣盜的大罪,而且還是首腦,當初裝可憐就快凍死其實就是為了趁機進入侯府偷盜財物,然後遠走高飛,甚至連做案地手法都描繪的繪聲繪色。

結果就顯得非常戲劇化了,關押了不到半天的李永祚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不能入罪,最多就是咆哮公堂,謾罵朝廷命官,也就杖責二十的刑罰,但他是侯爺,有特權,這些責罰自然是可以免的,頂多罰一些銀兩。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朱影龍怒火沖天,一把就將手上的卷宗砸到何騰蛟的頭上。

“皇上,微臣辦案不力,請皇上責罰!”何騰蛟跪在冰冷的地磚 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把人抓了,轉眼間又給放了,你來告訴朕,有你這麼審案的 嗎?”朱影龍都發現自己有些低估下面這些人了,他們能轉眼之間能讓黑的變成白的,白的也能變成黑的,糊弄自己還不是一件更加簡單的事情?

“微臣知罪!”何騰蛟只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在狂風暴雨中的一片落葉,隨風飄蕩,隨波逐流。

“傳旨,朕要親審此案!”朱影龍覺得眼下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這件案子讓他們這麼審下去,不知道還會又多少新的無中生有出來,打一開始他就錯了,他就不該冷處理,他就應該高調處理,給那些勳貴們好好的敲一敲警鐘。

“皇上?”跪在下面的何騰蛟猛的一抬頭,驚詫的看著盛怒中的皇帝。

“麻姑呢?”朱影龍沉聲問道。

“讓,讓微臣給收押了!”何騰蛟碰到朱影龍那凌厲的眼神,彷彿擇人而噬,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回答道。

“派人和好生伺候著,少一個毫毛,朕要你的腦袋!”朱影龍厲聲道。

“微臣遵旨!”何騰蛟趕緊答應道。

“皇上,其實只要李太醫……”何騰蛟道。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朱影龍心緒有些不寧,根本就不想聽何騰蛟多說,直接打斷道。

“皇上,那微臣就現行告退了!”何騰蛟背後已經是冷汗淋漓了,因為他總是覺得皇上雖然委以他重任,但似乎有些並不喜歡他,因此他每次見到朱影龍都又那麼一層心理負擔,有了著層負擔,他每次都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畏懼感,而他自己則把他歸結到虛無縹緲的天威莫測之上。

“傳內閣、軍機閣兩位首輔大學士,英國公張國唯、刑部尚書楊 鶴、左都御史陳楊美、城防軍都督徐允禎還有順天府尹史可法南書房覲見!”

朱影龍這一傳喚,只把十幾個傳旨的黃門太監跑斷了小腿才將旨意下達到各人,留守內閣和軍機閣的韓爌和孫承宗到是先其他人一步來到了養心殿南書房。

他們倆一進這南書房,就覺得今天這南書房氣氛不對,空氣中彌散的火藥味似乎還沒有散盡,皇上發火了?這兩老還不清楚今天大理寺審訊的實情,不過他們臨機應變的能力那已經是爐火純青了,當下雙雙跨入門檻,走到閉幕沉思的皇上跟前,俯身跪拜道:“臣內閣首輔韓爌,臣軍機閣首輔孫承宗叩見皇上!”

“兩位老愛卿起來吧。”朱影龍緩緩的睜開眼睛道。

“你們也看看這卷宗吧!”朱影龍命已經返回宮的徐應元將何騰蛟送來的卷宗給韓、孫兩位閣老。

暴風雨之前的平靜,韓爌和孫承宗忐忑的接過徐應元手裡的卷宗,同時升起了這樣一種感覺。

當他們翻開卷宗一看,都臉色大變,這一次若豐城侯就算不誅滅九族,怕都要夷除三族了,這李永祚父子的膽子也未免態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