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哦了一聲,反應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的穿衣服:“又有啥事?”

沒有別的事七叔一般不會來的,還有段柏宇。

尤其是,現在正是秋收,一年中最忙的時候,他們來肯定有事。

“我沒問呢。”段柏南把髒衣服收了收,被子疊起來,見小媳婦穿戴整齊了,才開啟門,把段柏宇和七叔迎了進來,給他們倒了水。

夏央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招了招手:“七叔,大哥。”

“柏南媳婦,給你帶的山貨。”七叔放下肩膀上扛的半麻袋東西。

裡頭有青核桃,毛栗子,還有山上挖的野菜摘的木耳之類的。

“謝謝七叔,我就不客氣了,前兩天還唸叨著想吃青核桃呢。”夏央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示意段柏南把東西收起來。

段柏宇帶來的東西就沒展示,一併給了段柏南。

“小南,弟妹,我來是想跟你說,小西要嫁人了,秋收結束就嫁人。”段柏宇主要是為這個來的。

“三叔三嬸的意思是讓你們也回去。”

夏央先是吃驚,後翻了個白眼:“不去,沒空。”

“段柏西嫁給誰啊?誰這麼倒黴?”

是哦,段柏西今年都二十了,在鄉下,女孩子十七十八就要開始物色人家了,很少有等到二十歲的。

“許知青。”說起段柏西來,段文慶的臉色著實不怎麼好看。

“啊?”

夏央被段柏南拽了一下袖子,才收了收臉上的躍躍欲試的表情,換上擔憂的樣子:“怎麼回事啊?許歸元不是看不上小西嗎?之前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突然就要結婚了呢?”

語氣裡暗搓搓的興奮,讓段文慶想忽視都不太可能,他黑著臉:“讓柏宇跟你們說,我們段家的老臉都丟盡了。”

老頭還挺要面子。

不重要,夏央又把目光轉向段柏宇。

段柏宇吞吞吐吐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小西和許知青躺一塊了。”

“動詞躺還是名詞躺?”

“呃....動詞。”段柏宇都很佩服弟妹,這就是有文化的人的說話方式嗎?

“喲呵,段柏西出息了啊。”夏央吹了個口哨,很想抓著段柏西問問她的心路歷程。

不得不說,段柏西對許歸元當真是愛的深沉,哦,不,應該說是對許歸元的家世愛的深沉。

也舍的下血本。

都不用問,夏央就猜到了。

一準是下藥,睡覺,捉姦,逼婚這一流程,只要許歸元不想去住牛棚,這個婚他就結定了。

“許歸元什麼反應?王雨晴呢?村裡還好嗎?”

夏央是真恨啊,恨不能回去,恨不能吃到第一手的瓜。

她預感,這當中的糾葛,一定是精彩萬分的。

“許知青很平靜的接受了。”段柏宇說。

反正他看到的就是許歸元平靜的接受了。

“至於王知青?關她什麼事?”

夏央:“你就別問那麼多,就說她什麼反應就成了。”

跟段柏宇解釋這種三角關係的糾葛,太費口舌了。

段柏宇搖了搖頭:“沒怎麼注意。”

倒是段文慶說了一句:“那丫頭也很平靜。”

夏央:“一個個的都這麼淡定的嗎?”

段柏宇和段文慶同時點頭,就是很淡定。

這件事於段柏西來說,就是夢想照進現實。

對許歸元來說,就是忍辱負重。

對王雨晴來說,可就是虎口奪食啊。

就王雨晴能放過段柏西?

“段柏西還好嗎?最近沒遇到什麼毒蛇?馬蜂?野豬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