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無為之人,你既跟了他,凡事就要相信他,你要跟我說的話,非你份內事,不必多說,以後也要戒之慎之。”

“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麼?”武思慎帶著幾分悶氣道,蔣鴻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還真是把他那些沒能說出口的話全數堵了下去,武思慎滿腹沒等出師身先死的挫敗感,為了能稍稍挽回些處處被人搶了先機而喪失怠盡的臉面,飛快的轉著心思,為自己這趟拜訪尋了個理由:“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武思慎先惱怒的挖苦了一句:“我找你,是有件私事想託付給你。”

武思慎將春節後在北安城偶遇俞志宏和翁先生的事說了:“……先是翁先生病的重,翁先生病癒後,北安城已經不怎麼安穩,我正要讓人把他二人送走,誰知道俞大郎突然病倒,高熱不退,不停的大哭說胡話,還沒等我尋到合適的人送他們離開北安城,北安城就失守了,我只好把他二人帶上一起撤出來,俞大郎這一場病直纏綿了半年才好,病好之後,”武思慎頓了頓:“翁先生說他性情大變,俞大郎病前我和他沒說過幾句話,倒不知道他從前性情如何,只看他現在沉默寡言、很知道進退,翁先生的意思,是要啟程趕回京城,可俞大郎卻私下找到我,說想留在邊關,一來長長見識鍛練心性,二來,也希望能借此機會為國盡力。我和翁先生說了這事,翁先生倒極是贊同,就這樣,俞大郎就和翁先生留在我那裡幫辦文書雜務,翁先生文書上極好,俞大郎雖說才幹上差了些,好在年青肯吃苦,倒也幫了我不少忙,這一趟我要跟大帥出征,他們倆個想跟我去,可我想來想去,他們二個還是不去的好,留下他二人,也只好託付給你。”

“俞大郎原來在你軍中!”蔣鴻驚訝道,武思慎挑眉疑惑的看著蔣鴻,蔣鴻笑道:“北安城失守後,俞大郎就和京城清江侯府失去了聯絡,清江侯府和徐夫人孃家可急的不輕,原來是你把人藏起來了。”

“這也怪不得我!”武思慎忙解釋道:“北安城失守的事……這你知道,說不得的事多,他二人跟在我身邊幫辦文書,自然要避嫌,不好與京城書信往來。”

“我知道,”蔣鴻一邊笑一邊擺手止住武思慎的解釋:“你若放心,就讓他二人過來我這邊,我這裡正好少人用,再多說一句,你放心,也請俞大郎和翁先生放心,在我這裡,若有功勞,我必依實上報。”武思慎哈哈笑道:“都說玲瓏七竅心,你這顆就是!不過你剛才可猜錯了,你看,我尋你是這事,可不是你說的那事,你們這些生著玲瓏心的,凡事都想的太多太複雜!”

“噢!”蔣鴻長長的‘噢’了一聲,看著武思慎但笑不說話,武思慎被他那簡直洞徹一切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撐著椅子扶手跳起來道:“行了行了,我可沒你這麼多閒功夫!我得趕緊回去準備了,就此別過,你備著好酒且等我凱旋歸來!”

“一定一定!”蔣鴻跟著站起來,一邊笑應,一邊將武思慎送出帳蓬,站在帳蓬外,眯著眼睛盯著英氣颯爽的武思慎看了好一會兒,長長呼了口氣,轉過身,慢悠悠圍著帳蓬轉了一圈,叫進小廝吩咐道:“把昨天京城送來的那幾餅茶取一半給祝將軍送過去,再跟他說一聲,我這裡還有幾罈子玉堂春酒,一條極品雲腿,問他什麼時候得空過來品嚐品嚐。”小廝答應一聲,進去分了幾餅茶放進匣子裡,往長安侯世子祝明銳處送過去。

京郊外那處不知名的莊園裡,李恬燒的渾身發紅發燙,青枝雙眼摳陷,跪坐在李恬身邊,焦慮的盯著李恬伸在厚紗簾外的手腕,銀樺一隻手端著只極小的銀碗,一隻手用濡溼的棉布細心的溼潤著李恬的嘴唇。

簾子外,一個身形乾瘦的老大夫一隻手捻著鬍鬚,一隻手按在李恬蓋著絲帕的腕上,微微閉著眼睛正凝神細診,內侍黃明垂手侍立在旁,滿是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老大夫,恨不能伸手掰開他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