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心裡嫉妒得很,七郎先罰酒一杯,以消了我這心裡的酸味兒。”

徐思海哈哈大笑起來:“要酸也怪你自己,大郎可是你引見給我的!活該,來,我敬大郎一杯,他酸讓他酸著去。”

“豈有此理!”蔣鴻一邊笑一邊舉起杯子,三人舉杯飲了杯中酒,蔣鴻拿起酒壺斟了一遍酒笑道:“人生能有幾個投契之交時時談天說地,何等幸事,可惜不能時時和大郎一處。”

“這倒是,大郎才華橫溢,性子又質樸淡泊,你若是能拜到叔父門下,必得叔父歡心。”徐思海被蔣鴻提醒,看著冷明松挑眉笑道,冷明松抬頭掃了蔣鴻一眼,轉頭看著徐思海溫和笑道:“徐學士是出世之人。”

“你說的極是,要是大郎拜到了先生門下,先生這得意弟子非大郎莫屬,你我都得退出一射之地了。”蔣鴻舉杯示意兩人,飲了半杯酒,接著道:“可惜先生崖岸高峻,大郎不能得其門而入,真是可惜。”

“不如這樣,大郎拿幾篇得意的文章給我,我拿給叔父看看,你的文章才情,還有這性子,叔父必定喜歡。”徐思海輕輕拍了下桌子興奮道,冷明松眼裡閃過團亮光,急忙點頭,蔣鴻驚訝的看著徐思海,他原本想試探一二,看能不能擠兌的徐思海肯替冷明松引薦引薦,沒想到才不過提了一提,徐思海竟如此痛快,竟讓蔣鴻心裡升起股慚愧之意,忙端起杯子敬徐思海道:“我敬七郎。”冷明松也舉杯致敬,徐思海痛快的飲了杯中酒,看著兩人笑道:“敬什麼敬,既是朋友,不正該如此麼?!”

第六十二章 發落

“七郎這話極是!朋友正該如此。”蔣鴻感慨的贊同道,冷明松肅容起身,鄭重衝兩人長揖謝道:“冷明松得兩位為友,此生大幸!”徐思海和蔣鴻急忙起身拉起冷明松,徐思海輕輕咳了一聲認真道:“我是不是也得如此長揖道一句?”冷明松和蔣鴻推了徐思海一把,三人大笑起來。

這一場酒直吃了一兩個時辰,冷明松酒量最淺,被小廝半扶半架,雙腿打著結出來,蔣鴻和徐思海將冷明松送上車,徐思海正要拱手和蔣鴻告辭,蔣鴻遲疑了下,拉著徐思海往旁邊走了兩步,輕輕咳了幾聲,拱了拱手不好意思道:“七郎,我得陪個罪。”

徐思海奇怪的看著他,蔣鴻抬手按了按額角,口齒黏連的低聲道:“這事是我不對,小人之心了,我挑起同門師兄弟的話,原本是想擠兌著你替大郎跟先生引薦一二,我跟先生提過一兩回,先生那脾氣……是我小人之心了,這事該正大光明的跟七郎商量。”

徐思海將蔣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往後退了半步,‘譁’抖開摺扇,眯著眼睛盯住蔣鴻,緊繃著一張臉道:“怪不得叔父說你心機之深遠勝同齡之人,果然。”

蔣鴻酒意全消,心底一片冰涼,直直的看著徐思海,臉色蒼白難看,徐思海見蔣鴻臉色都變了,‘譁’的收了摺扇,重重敲在蔣鴻肩上,得意的叫道:“叔父還說你心機雖深,卻有赤子之心,乃可交之人,果然,哈哈。嚇壞了吧?敢算計我,非嚇得你汗出不可!”徐思海指著蔣鴻跌足得意大笑,蔣鴻一口氣鬆下來,抬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看著徐思海又氣又笑道:“這汗真出來了!七郎這是成心捉弄我呢!好了,就此扯平,你我兩不相欠!”

眼看著四月底交酒在即,寧國大長公主手裡的十幾張曲引還沒尋到肯接手之人,寧國大長公主著急之下,只好吩咐溫國公武成林去尋東陽郡王世子葉樹盛,請他幫忙到點檢所通融一二。

葉樹盛送走武成林,站在廓下,頭痛無比的搖著摺扇,寧國母子兩個這到底是真傻呢,還是裝傻?四爺都發過話了,這曲引竟還窩在手裡,一張曲引還要賣一萬兩,這簡直就是笑話,讓自己幫著去點檢所通融,再尋五爺說句話,還想讓清風樓給銀子,葉樹盛鬱悶非常的仰天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