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封了四隻沉香木雕成的蓮子和一串雕成含苞待放的蓮花的沉香木手串,匣子底上壓了一張小畫,畫的正是蓮子和蓮花手串的花樣,悅娘抖著紙片刻薄道:“畫的這麼難看,能刻成這樣,這工匠挺不容易。”

第一二九章 還禮

清風樓後湖的暖閣裡溫暖如春,五皇子秦�┳偶�硭傻乃爻癯ど潰�遼⒌耐嵩諞∫紊希�┳磐��爻袢淼仔�慕鷗吒嘖蔚腳�蟠盎�希�忱銼ё胖瘓�碌男∫��櫻�ё爬踝櫻���巫乓∫巍�

黃淨節坐在他旁邊扶手椅上,從紅泥爐上煨著的陶罐裡拿出栗子仔細剝好,放到五皇子懷裡的銀碟子上,他剝一粒,五皇子吃一粒,黃淨節邊剝著栗子邊說著閒話:“玉鹿堂傳話說,昨兒四爺又挑了四隻珊瑚珠子、吩咐把那塊紫氣東來的印章改雕成四粒蓮子大小的珠子,還親自畫了圖送過去,四爺怎麼跟珠子較上勁了?”

五皇子立即想起了李恬手裡的帕子和帕子四角墜的珠子,又是驚訝又是想笑又是感慨,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很是古怪,黃淨節看著他那一臉的古怪,差點忘了剝栗子,五皇子嚥了嘴裡的栗子,看著黃淨節道:“李家那位五娘子喜歡在帕子四角綴珠子,四哥這是??真沒看出來,他還有這樣傻氣四溢的時候,到祝家下定禮的吉日都選好了,他這算什麼?情不自禁?人家李娘子壓根不願意跟他,別說做妾了,就是當正妻都不願意跟他,算了算了,我又多管閒事了,關我什麼事?不過話說回來,我總覺得那位李娘子不會這麼束手等著被他一頂小轎抬進府,我就是想不出那妮子會做出什麼事來,她既然有讓滿城鬧無賴的手段,又怎麼會束手等別人擺佈?不過她要是跟四哥這麼鬧,那可是雞蛋碰石頭,四哥可不是寧國那個蠢貨,東陽郡王府也不是溫國公府,不過這事誰說的準呢,誰能想到四哥一對上她,就成了這麼個傻的讓人不忍直視的夯貨?”

黃淨節臉上的神情也古怪起來,一提到四皇子和李家娘子的事,五爺就亢奮的讓人不忍直視。

“咳,你上回說要把那幅書聖法帖送給大爺,送過去沒有?”黃淨節打斷五皇子的嘮叨問道,五皇子的興奮被突然截斷,‘呃’了一聲,神情一下子焉下去道:“還沒,大哥自小臨柳公的字,和書聖不是一個路子,那幅柳公帖給他就夠了,阿爹最喜歡書聖的字,等我再看兩天就給阿爹送去,唉,一張書聖帖子,就把木記扣到我頭上了,這算什麼事?照我說,就該跟千春坊明說,不準往木記送酒!”

“這事容易,我跟千春坊姚掌櫃說一聲就是。”黃淨節急忙接了一句,五皇子呆了下,輕輕咳了一聲擺手道:“算了算了,賣也賣了,現在再說還有什麼用?她也算跟我打過招呼,雖然沒明說。”

黃淨節認真的端祥著手裡的栗子,彷彿能把那油亮的栗子看出花來。

正月二十一,帝國上下的官員們休假結束,隆重的拜過衙神,按部就班的開始處理新一年的公務。

吏部二門內一個顯的有些破舊的小院裡古樹參天,這是吏部尚書徐緒翰處理公務的地方,收拾的極乾淨整潔的上房內,徐尚書端坐在上首,正凝神聽心腹幕僚袁先生說話:“??江清遠進士出身,這一任五年,一個卓異,三個中上,一箇中平,算是中上之選,去年秋天他託到馬郎中那裡,說是妻子李氏憂心侄女無人照料,下一任想在六部謀份差使,”

“李氏?嗯,”徐尚書話一出口就已經想起李氏是誰,不由自主的想起兒子年前的那通鬧騰和自己給兒子的那個應諾,不禁皺了皺眉頭,袁先生停住話,看著他等他說話,徐尚書擺了擂手道:“這事我知道,年前不是議過了?馬郎中那兒正好少個郎官,讓他去正好,又有什麼變故了?你接著說。”

“是,這事本來年前已經議定了,昨天晚上孫侍郎尋到我,說樞密院知馬房急缺個主事,江清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