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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沉穩踏實,最擅實務,這知馬房主事沒有比他再合適的人選了,想把江清遠轉到樞密院去。”
孫侍郎是東陽郡王府孫老夫人沒出五服的孃家侄子,也是東陽郡王府在吏部的代言人,徐尚書臉色微沉,袁先生輕聲道:“看樣子江清遠是搭上了東陽郡王府的路子。”
“也不至於,”徐尚書站起來,揹著手在屋裡走了幾圈道:“若是搭上了東陽郡王府的路子,年前孫侍郎就該說這個話,樞密院這知馬房主事缺了四五個月了,東陽郡王府那頭,不用他去搭,江李氏出自勇國公府,她要照顧的那個侄女兒自幼跟著寧遠侯府林老夫人一處長大,跟東陽郡王府關係深厚。”徐尚書說到這裡,心裡一陣煩躁,眉頭擰成一團呆站住了,他不同意兒子求娶李氏女,就是因為這個,李家這個五娘子和東陽郡王府來往過密不說,和南寧郡王府更是撕擄不開,南寧郡王府和東陽郡王府可是姻親!
一甲不是誰說考就能考得上的,除了才,還講究時、運和命,徐尚書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他竟然盼著兒子別中一甲,中個二甲就行,四皇子雖說一直佔盡優勢,可就是優勢佔的太多,反倒讓他覺出幾分不妥當,官家雄才大略、乾綱獨斷,他身為六部之一,斷不可有所偏倚,這會兒若是站了隊,那就是拿全家、甚至全族人的身家前程去搏,他犯不著,他們徐家更犯不著。
“東翁的意思?”袁先生看著團著眉頭的徐尚書問道,徐尚書轉頭看著他道:“孫侍郎這安排並無不妥,江清遠確實是樞密院知馬房主管的上佳人選,這事就聽孫侍郎處置吧,至於馬郎中那裡,吏部郎官和知馬房主管雖說品級相差不多,可一個是吏部諸多郎官之一,一個管著軍中所有馬匹輜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馬郎中也沒什麼話好說。”
“四爺聯姻祝家,這又安插人手到樞密院,這步子越來越緊要。”袁先生低低的象是自言自語,徐尚書從暖窠裡提起暖水壺,給袁先生杯子裡添了水,自己也添了一杯,坐下抿了幾口道:“當年誰能想到官家能即了這大位?”
“是啊,”袁先生停了一會兒才感慨道:“當年大爺那樣的勢頭,先帝??”袁先生嚥下了後面的話:“誰能想大爺就那麼突然一場大病就沒了,四個皇子,活到先帝駕崩的,就餘下官家一個,這樣的事,誰能想到呢?”
“官家心性堅忍,咱們做臣子的,跟著這樣的明主是福氣,萬不可火中取栗,所望過多,不然,”徐尚書心悸的沒說下去,袁先生打了個寒噤,官家那樣的狠手,為了大位,竟將兄弟殺的一個不剩,誰敢犯了他的忌,滿門抄斬都是輕的。
“東翁所言極是,小心做壁上觀才是上策。”袁先生帶著絲絲懼意喟嘆道。
剛進二月,四皇子秦琨定親長安侯祝家二娘子祝明豔的事就熱鬧風光的明旨頒到了祝府,李恬長長舒了口氣,吩咐悅娘給四皇子送回去。悅娘痛快的領了差使,命人扛了箱子,到后角門要上車了,這才想起來,雖說那位四爺定親開府的旨意已經下了,可要成親搬出來,那怎麼著也是秋天的事了,這會兒到哪兒尋他去?禁中她可進不去。
悅娘在角門口呆站了一會兒,跺了跺腳正要厚著臉皮回去尋李恬問問,青枝笑盈盈的從月亮門轉出來道:“五娘子說你必定還在這兒發呆呢,果不其然,五娘子說了,他領著戶部,幾乎天天在戶部坐著,你到戶部尋他還東西去。”悅娘長舒了口氣,撣了撣衣襟,抬著下巴‘哼’了一聲道:“這還用交待?我早想到了。”說完,不等青枝說話,急忙擺手道:“這差使要緊,我得趕緊走了。”
五皇子一早到清風樓吃了早飯,一臉煩惱愁容的和黃淨節抱怨道:“你讓人替我到法臺寺燒幾柱香去,這幾天事事不順,四哥定親這事,他自己肯定不當喜事看,要是巴巴的上門道賀,這馬屁指定得拍到馬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