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入和比對,整天盯著電腦,面對一條條看似沒什麼區別的紋路,其辛苦可想而知。

法醫中心更不用說,不是檢驗屍體就是鑑定傷情,區縣公安局送到這兒的還全是比較麻煩的案子,以前不清閒,現在不清閒,將來估計同樣不會清閒。

各科室轉一圈,回到辦公室簽字。

大宗採購警務保障處管,日常辦公經費和一些量不大的試劑採購支隊自己負責,副政委韋紹文攢下一大堆發票,再不報銷不好做賬。

簽完一張又一張,像是回到在良莊當派出所長的時代。

“老韋,週末我們聚聚,叫上嫂子和孩子一起去濱江度假村吃飯。等會給政委打電話,老陳和劉支隊剛才說過來,家宴,我就不發請柬了。”

“韓支隊,什麼事?”

“聚聚。”

他極少參加應酬,同樣極少請客。突然請這麼多人吃飯,韋紹文當然要問清楚:“韓支隊,到底什麼事,老太太生日,還是老爺子生日?”

“她們過生日我能請你們?”

韓博在最後一疊發票上籤完字,抬頭笑道:“學文是我同學,沒他輔導我當年不一定能考上北大研究生,這些年關係一直不錯,他‘嫁’到南…港又是我愛人做得媒,算起來我相當於男方家長,現在知道什麼事了吧。”

“喜酒!”

“差不多,我是男方家長,你是半個女方家長,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講幾句。”

這段時間光忙著工作,差點忘了李佳琪的終身大事。

韋紹文樂了,哈哈笑道:“一定去一定去,這麼大事怎麼能不去,不光我們要去,還要請領導,要把老呂兩口子也叫上。”

“崔局和韋支隊我請了,老呂也通知過。學文和佳琪沒打算辦,我愛人幫他們辦的,人去就行了,一起熱鬧熱鬧,不要湊份子,不然小兩口會很不自在。”

換作別人韋紹文絕對會有所準備,但擺酒的“李行長”不是別人。

以前做外貿一年賺幾十乃至上百萬,現在當“行長”賺得雖然沒以前多年薪也十幾萬。開奧迪,住別墅,財大氣粗,陳局都半開玩笑說要跟她借貸款。

就在二人從田學文和李佳琪的婚事聊到“李行長”現在的工作,聊到良莊農民合作基金會有沒有可能申請到銀行執照可以合法合規經營之時,支隊技術偵察大隊長沙海健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在東廣一個高檔小區對面的茶館,見到他這一組負責調查的三個人中的彭莉莉。

她丈夫有本事,開了一個大公司,家庭經濟條件好,時間似乎在她這兒停滯了,三十多歲看上去依然像二十三四歲,跟照片上變化不大。

很漂亮,又帶著少婦特有的風韻,沙海健不好意思盯著看,開啟筆記本,一臉歉意說:“彭莉莉同志,貿然跑過來找你瞭解情況,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不好意思。”

“沒關係,反正我沒什麼事。”

彭莉莉嫣然一笑,一邊招唿他喝茶一邊由衷地說:“離家越遠越想家,勐然聽到老家話挺親切,沙警官,想了解什麼您儘管問。”

“謝謝。”

這裡茶太貴,一杯幾十塊。

沙海健很心疼,擔心回去報不掉,不過現在顧不上那麼多,直言不諱問:“彭莉莉同志,我們公安局正在調查一個案子,可能涉及到當時的海員俱樂部。麻煩你回憶回憶,你在進海員俱樂部之前和在俱樂部工作期間,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不管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跟我有關係?”

“案子跟你沒關係,我們只是懷疑有人搞錯報復物件,幫幫忙,幫我們回憶回憶。”

“我能得罪什麼人?”

彭莉莉微皺起黛眉想了想,沉吟道:“我技校畢業進港務局,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