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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而死。」
「其三,」劉辨機咬牙狠狠道:「白孝儒之子白英蓮下落不明。白雪蓮稱見獄中見過,純屬誣陷。明白了嗎!」
眾獄卒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才差參不齊地應道:「明白了。」
鮑橫心裡嘀咕著,嫌劉辨機沒給他這主官面子。但他剛被人掃了面子,又知道這事兒要緊,這會兒也顧不上了。
劉辨機道:「不想死的都仔細記住了!出了紕漏,大夥兒也不用多想,這現成的大牢,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
劉辨機手指微微發抖,卓天雄帶回的訊息遠比他說得更關緊,何清河不僅已經抵達寧遠勘察此案,而且兩天前就派人進了山,專為這案子而來!
傍晚時分,獄卒們繃著臉到了地牢,讓白雪蓮、薛霜靈收拾了,搬到上面去住。兩女心知有變,但這些天被提審得多了,仍存著戒心,怕是獄卒們弄得又一出花招。
上面雖然也是間牢房,但是比不見天日的地牢要強上百倍。床上不僅鋪了被褥,還放了襲新衣。獄卒們給白雪蓮鬆開鐵枷,打了水,讓她梳洗更衣,卻把薛霜靈帶出去,另外安置。
薛霜靈在地牢囚了數月,身子虛弱已極,獄卒們架著她的胳膊,將她帶到書辦房內。
在門口等候的劉辨機居然拱了拱手,抖著鼠鬚笑道:「薛姑娘,久違了。」
薛霜靈揚起臉,有氣無力地說道:「賤囚身子弱,伺候不了這麼些大人,少伺候兩個,賤囚就感激不盡了。」
「薛姑娘誤會了,請到後廳說話。」
後廳擺著一桌酒席,雖算不得豐盛,但比起牢內不啻於天壤之別。 薛霜靈眼睛一亮,「是給賤囚備的麼?」
劉辨機道:「正是正是。」
薛霜靈吃夠了餿臭難聞的牢飯,當下老實不客氣地坐下吃喝起來。劉辨機在旁慇勤相陪,不時佈菜勸箸。等薛霜靈吃到六七分,才諛笑道:「薛姑娘這些日子受委屈了。」說著歎了口氣,「閻大人在時,對姑娘多有失禮。 不瞞你說,當日閻羅望挑了姑娘的腳筋,鄙人曾苦苦相勸,可惜姓閻的一意孤行……唉……」
薛霜靈笑吟吟聽著,說道:「劉夫子有這分心意,賤囚就心領了。」
劉辨機感慨道:「姑娘這樣的人材品貌,落到獄裡受盡苦楚,實在是太可惜了。說起來,鄙獄與姑娘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若不是白雪蓮那賤人,也不會為難姑娘。」
薛霜靈道:「劉夫子不用多說了,我左右都是個死。能拉上姓白的那賤人墊背就夠了。何況——還有這些好吃好喝的待我。我豈能不識趣呢?」
劉辨機滿臉堆笑,「姑娘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薛霜靈若無其事地問道:「何清河什麼時候來?」
「也就是這兩日。」劉辨機敲釘轉腳,「姑娘到時仔細些,莫讓白雪蓮那賤人走脫了。」
薛霜靈微笑道:「這個我省的,我與她仇深似海,豈會輕易饒她。你放心好了。我也吃好了,送我回去吧。」
劉辨機起身道:「何大人隨時會來,委屈姑娘在牢裡再住兩日。等何大人一走,鄙人專為姑娘置處乾淨的院子,不用再跟那些死賊囚住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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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正在入定的白雪蓮忽然驚醒。兩名獄卒沉著臉敲了敲鐵柵,說道:「白犯,該你過堂了。」
那幫獄卒們雖然裝腔作勢慣了,但這次氣氛更為壓抑。大堂左右兩排站著,一個個板著臉如臨大敵。白雪蓮一身素衣,只在腕上帶了副了手枷,被獄卒們帶到堂上跪下。
「白雪蓮,獄方報稱爾父與白蓮妖教勾結,由你在其中傳遞訊息。二月十二日,你將白蓮教謀逆密信帶至杏花村,由爾父白孝儒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