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驀,遙小姐怎麼樣?”蓬那率先打破了僵局。

“杜莎姐,小緋呢?”水驀望向已走到牆角的杜莎。

“她哭暈了幾次,正在睡著。”杜莎明顯領悟了水驀的用意,一下就封死了遙步緋出現的可能,而且說話轉身就走,不給其它人追問的機會。

水驀淡淡地道:“老爺子去了,小緋的心情相信大家都應該理解,就別打擾她了。”

蓬那輕咳了一聲,端著長輩的架子正色道:“水驀,事情關乎自由陣線將來的發展,你不是自由陣線的人,許多事情不知道,老爺子走的快,許多事情沒有交代,因此我們需要問一問小緋。”

“那也不必一定要今天吧?”

副主席安田武一本正經地道:“本來是不必,只是現在是關鍵的時刻,分秒必爭,老爺子的喪禮固然要風風光光,但自由陣線這些年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也不能白費,不然我們這些在生的也對不起九泉之下的老爺子。”

“是嘛!”水驀好不容易從嘴角擠出點笑容,心裡早已厭煩極了,要不是擔心遙步緋日後的處境,早就把群人轟出去了,“你們到底要問甚麼?甚麼事這麼著急?不能告訴我嗎?我們現在也算是風雨同舟吧?”

“這……”安田武有些猶豫,連忙詢問的目光望向蓬那。

蓬那遲疑了一陣,不耐煩地說道:“外人最好不要知道太多,對你沒甚麼好處。”

“是嘛!那我就回房了,你們慢慢等吧!我不知道小緋要傷心多久。”水驀的耐性早就磨光了,心裡恨不得一人給一巴掌,語氣像冰一樣冷。

“世侄別走!”明世嘉還算是有良心的人,見局面僵了,連忙出言勸慰,“主席,水驀是老爺子認定的人,告訴他也沒甚麼,說不定東西就是他手上。”

“好吧!”蓬那勉強點了點頭,不情願地道:“這些年黨產的目錄以及自由陣線的總帳全在老爺子手裡,老爺子不在了,這些東西應該轉交我們保管,這樣才符合規矩,何況你們留著也沒有用。”

水驀心裡突然生起一陣惡寒,暗暗冷笑道:原來是要帳來了,難怪這麼急,老爺子剛死,他們不想著調查事件,不想著撫卹後人,也不想著為死者準備喪事,腦子裡居然只想到錢,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這一刻,他對自由陣線已經到了極度厭惡的地步,這種人根本不配站在國會大廳內。

冰冷的目光狠狠地掃視了一圈,不少有良心的人例如明世嘉等人都露出羞愧的表情,人數雖然不多,卻也存在,這讓他的心情稍稍舒服了些,至少還有有良心的政客,並非所有人都像蓬那這樣冷漠和絕情。

面對質問般的目光,蓬那等人無動於衷,反而露出兇狠而貪婪的目光,就像是看到獵物的野犬,根本沒有仁義道德可言。

“我是外人,不知道甚麼賬冊黨產,也不是自由陣線的人,全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才答應幫忙,所以幫不了你們,小緋現在精神不好,我看事情還是等老爺子的後事辦完再說吧!”

“這……”蓬那也覺得不能催逼得太急,否則面子不太好看,但那兩份東西關係到他們的利益,居然恬不知恥地笑道:“既然小緋生病了,不如我們一起上去看看,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小看她長大的,也該去安慰安慰。”

安田武笑著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早該上去了,就是怕打擾,現在天都黑了,她也應該醒了吧!”

一群人自說自話,竟真的起身要往二樓走去,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水驀氣得肺都要炸了,眼珠通紅彷彿要燒起來。

“杜莎姐!”

“水先生,有甚麼吩咐!”溜走的杜莎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也是一臉憤然地看著蓬那等人,等待水驀逐客的命令。

水驀忽然笑了,走到蓬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