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死了就是被俘,都算入損失名單,一共是三十六位,這可是三大世家有史以來損失最大的戰役,用慘敗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經歷戰鬥的人都露出愧色,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只有水驀木然不動,坐著發呆。

甲卯瞥了一眼水驀,臉色忽然一沉,冷冷地道:“事情雖然過去了,但失敗的原因必須總結,希望大家都從中吸引教訓。第一,我認為這次戰敗流水宅的弟子負有重要的責任,水驀不止一次警告過你們,大敵當前,敵人隨時都會發動突襲,才平靜了三天,你們居然就鬆懈,還敢在營地裡公然賭博玩樂,至於龍牙半島多處巡視點無人巡視,敵人才能悄無聲息地攻至腹地,殺得大家措手不及。”

毫不客氣的指責讓在座的四名流水宅弟子都不下了臺,坐也不是站起不是,渾身都不自在,偏偏一言中的,找不出任何辯辭,只能用沉默來回應斥責。

“第二,流水宅的弟子沒有監察自己船隻的狀況,讓敵人對大船做了手腳,否則三天之前你們就已經出海了,敵人的攻勢再猛也只能撲空,這是一點想必沒有人會否認吧?”

矛盾又是指向流水宅的弟子,這些浴血奮戰拼死才得以逃生的人們都感到有些委屈,只是礙於甲卯的輩份和聲望不敢說話而已。

水驀微微頷首,如果這句話出自自己的嘴裡,這些人一定會毫不客氣地群起而攻之,在這個圖騰師為大的空間內,擁有強大的圖騰術才能張顯威望。

雞血石留在了長鯨群島,要想修練還是要回去一趟才行。

看著流水宅的弟子挨訓,科爾有些同情,畢竟是曾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忍不住說道:“也不能全怪他們,如果不把七少八少他們幾個派出去,我們也許不會敗,甚至還能取勝。”

矛盾突然又指向了水驀,提議主動出擊的是他,責任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水驀除了苦笑實在不想多說甚麼,戰敗的怨氣太重了,戰敗者需要發洩的途徑,讓他們罵幾句也沒甚麼大不了,畢竟日後需要與他們並肩作戰。

甲卯看了他一眼,水驀大海般寬廣的胸襟和氣度讓他深感敬佩,同時也為他受到不公平的指責而憤怒,鐵青著臉冷冷地掃視在座的每一個人,銳利的目光彷彿利劍般,看得人們心裡發悚。

“我知道你們在抱怨甚麼,水驀不願和你們這些無知的傢伙計較,那是他脾氣好,為大局著想,你們居然得寸進尺不知收斂,要我說你們才是無情無義混蛋!”

甲卯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發出猛虎般地咆哮。

甲府弟子們都驚呆了,自打進入甲府後,甲卯都是一副嬌柔的樣子,從來沒有見過這副神情,臉色鐵青,眉尖緊皺,眼含煞氣,可見是真的生氣了,都有些惶惶不安。

“這次是真正意義的戰鬥,以血和性命的戰鬥,我不是參與者,沒有資格對當時的戰鬥做出評價,但有一點我必須說明,水驀是個優秀的領袖,那種情況換成了我,我也會提議主動進攻,派十五人小組出擊沒有錯,事先水驀早就提醒過了,這個小組不能離營地太遠,一但發生事情也好及時回援,但是那十五人小組沒有及時回援,錯的是他們,而不是提議者,這一點我希望你們都記清楚,不要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

當眾指著兩個弟弟以及流水宅當代少主的過失,甲卯的氣魄深深地印刻在每個人的心中,嬌柔的容靨背後有一顆鋼鐵般的心,讓人們素然起敬。

“四哥說的對,我支援!”沉默的甲辰也用簡短的語語發表了立場,眾人都知道他不開口則已,一但開口,所說的話必然經深思熟慮。

“我也支援!”甲巳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句,眼睛卻一直在盯著手上的詩集,這位擁有詩人般氣質的男子總是那麼優雅,一副謙謙君子的形像。

水驀感激地看著甲氏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