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依然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根本用不著說一個字。

甲卯顯得意猶未盡,手按著水驀的肩頭正色道:“就拿碼頭上的情況來說,如果不是他當機立斷,下令撤出碼頭,擺脫了陸上的圍攻,剩下的七十八人根本無法逃生,而我們這船人也將會落入敵人的陷井,等待大家的也許會是全軍覆滅,後果不堪設想。”

科爾張嘴想說,卻被甲卯狠狠地瞪了一眼,話又咽了回去。

“沒錯,當時的決定對那些留在戰場的同伴很殘酷,但要說對不起的不只是做決策的水驀,還有沒有做好巡視工作,也沒有看管好船隻迫使出海日期押後的的流水宅弟子,還有那十五個沒有回援的高手,更有把他們帶到秘境大陸的我們。”

“不是我不給你們留面子,你們這些人做的太過份了,水驀是需要負責,但沒有對不起在座的你們,沒有他的決定,你們不可能坐在這裡,所以你們沒有資格沒有權力白眼相加冷嘲熱諷,即使要罵也不輪不著你們。水驀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是甲府八少的共同的決定,責任也由大家共同承擔。我現在鄭重宣告,誰敢再給他臉色看,誰罵他一句,直接給我船上滾下去,聽到沒有?”

激昂的聲音顫動著時空,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

水驀徹底明白甲卯為甚麼一定要把自己拉來,商議事情不過是託辭,真正的目的要是為自己平反,這番良苦用心讓他既是感激又欽佩,大敗之後,第一件要事不是反擊和復仇,而且平復眾人不安的心情以及混亂的思緒,做為一個首領,甲卯表現得實在太優秀了。

望著一張張帶有愧色的面孔,甲卯突然放緩的聲音,淡淡地道:“好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多說無益,大家記住教訓就好,現在要說的是下一步的決定,這次流水宅的物資都失陷在龍牙半島,好在我們的物資大都在船上,還能支撐一段時間,這方面暫時不用擔心。”

阜清激動地站了起來,哀求道:“四少,想辦法反擊吧!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吞不下去。”

“那是當然,甲府之人恩仇必報,這筆血仇當然要百倍奉還,但是我們不能被仇恨摭住了雙眼,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不該做的一件也不能做,就算我們一百多名高手,現在也不是反攻的時機。”

“是!”阜清失望地坐回原位。

甲卯看了看兩個弟弟,又把目光移到水驀臉上,問道:“水驀,你覺得我們下一步該做甚麼?”

剎那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水驀的臉上,此刻沒有人再敢冷眼相加,反而露出歉疚之色,尤其是科爾阜清幾個,是他們領頭針對水驀,被甲卯一番話罵得狗血噴頭,心中的鬱結也隨之開啟了。

水驀還是淡淡的,即使有甲府三兄弟撐腰,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機,平靜地道:“我還沒想好。”

甲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大海是最好的黑幕,他們現在找不到我們,我們卻能找到他們,這是我們的優勢。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儘快與十五人小組取得聯絡,他們的實力不容置疑,食物和水都有辦法弄到手,所以我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只是擔心他們發現龍牙半島的事情後會做出不明智的選擇。”

“不如再派一個小組上岸,想辦法找到七少八少他們,先取得聯絡。”

“可以考慮,不過近海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中,這個小組不能龍牙半島附近登陸……”

氣氛漸漸活絡,在座的人或多或少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只有水驀一言不發地坐著,低頭望著木桌上的紋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甚麼,沉默地有些可怕。

“水驀!”

一聲呼喚把他從思緒中拉回現實,抬起頭看了看,忽然發現房間內只剩下自己和甲卯,不禁愣住了。

“都走了?”

“已經過了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