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意。

那黑衣人的腳步似鬼魅,不知不覺,已探入一間房。

“你終是要來取我性命。”一個輕薄的聲音入了黑衣人的耳,黑衣人向裡望去,房內竟然還有一人。逆著月光而看,那人著一身華服錦袍,膚色賽雪,一根白玉翡翠插在青絲間。

那人的聲音又薄又冷,似從寒潭中飄出,冷得無一絲起伏。那人的樣子,就像等了黑衣人好久。

“閣下若好好配合,我定不會傷人。”黑衣人一出聲,順手點下了那人身上的幾處穴道。那人也不反抗,冷冷地看著黑衣人在自己面前翻箱倒櫃。

“魏如流!拿命來!”從屋樑上又躍下幾個黑衣人,手中舞著利刃,向著那被封了穴道的人而去。蕭苒樺正翻箱翻得興起,哪知眼下這場面竟如此瘋狂,魏如流?這不是魏家少主的名字嗎?敢情她剛才點了魏家少主的穴?那魏如流要是被砍死了豈不成了自己的罪過?

“慢著!哥們兒,偷他人錢財也不必傷他人性命吧?”蕭苒樺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對著那一群利劍飛光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的刃在離魏如流脖頸的一寸處,生生地停了下來,他們身上的穴道一一被蕭苒樺隔空封上。

“你,你不是我們的人?”黑衣人們看著眼前和他們打扮一樣的蕭苒樺,不可置信。

“我可不知道穿著黑衣的人就都是出來殺人的,我只是來偷偷小錢,偶爾採幾朵花罷了。”蕭苒樺走近魏如流,在他頸上的劍上輕輕一彈,那劍頭就“叮”地一聲斷開,以迅猛有力的方式鑿進房牆。

“魏家少主,小賊多有冒犯了,還請多多包涵,我要的不多,就這一包銀子。這就算我救了你這一條命的謝禮啦。”說著蕭苒樺解了魏如流的穴,然後十分不客氣地從魏如流身上摘下錢囊,在魏如流面前舞了舞,轉首一拍窗,月色傾瀉而下。

蕭苒樺看清了魏如流的模樣:長得倒是絕美,面若巧匠的精工細啄,貌比潘安,有過之無不及,如此姣好的樣貌竟比這月光還要清冷得多。那眼中,好似有揮之不去的陰霾,罩了一層又一層。

這男子,若賣到九娘那兒,好處定是不會少的。蕭苒樺不繼續逗留,拿著錢袋,躍出錢莊。

魏如流看不見蕭苒樺的模樣,模糊地能看見那是一個女子的身材。就在蕭苒樺離去的窗前,魏如流拾起一張紙,竟是一張欠條“今日,欠魏家錢莊一錢囊。錦匿”

錦匿?這賊已有幾年不出江湖了。魏如流收起欠條,沉聲喚道:“來人,把這幾個擅闖錢莊的黑衣人吊死,分了他們的身餵狗。”

5。…打算

打算

“娘子,你總算回來了,為夫可等了好久。”方永坐在榻上,一邊玩弄著髮絲一邊看著歸來的蕭苒樺。

蕭苒樺無視方永的媚相,在桌前坐下,自行倒了茶飲。飲罷,她才轉頭“今日起,你不可再叫我娘子,我與你並非這等關係,若你再喚,我便丟下你,讓你嚐嚐流落街頭的滋味。”說完,她解開從魏如流身上取到的錢囊,數著有多少錢。

“為何?”方永湊到蕭苒樺身邊,在她的耳朵邊輕吹了一口氣。蕭苒樺渾身一抖,轉頭狠瞪方永。

談起為什麼,蕭苒樺心裡就毛毛的。她出了魏家錢莊後,無意間看見街頭的告示上貼著自己的畫像,七皇子還真的來尋她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一個小孩怎麼就這麼多話?”蕭苒樺不說理,就開始賴皮。

“娘子這般對我不會是對我動情了吧?怕我叫你娘子受不了?你我不過相差兩歲,我可不是什麼小孩。”方永的媚態又多了幾分,輕佻的桃花眼裡流轉著魅惑,朱唇在紅燭的映照下加倍醉人。

“你個妖孽,我收了你真是罪過。”蕭苒樺抬手勾起方永的下巴,指腹在他光滑的面板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