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看不起她了吧,咳咳咳。”忠順咳嗽的揉著心口,眼神朦朧起來。

“她起初是柔然王太后的私生女,但是後來得到了柔然王的眷顧,給了她柔然王室的尊榮。她不顧一切的跟著柔然王,但是在為了他生下樓銘不到一年後,她便遇到了我的父親,後來便又隨著父親回了家。如果你以為她就這樣安安分分過一生,你便錯了,在我出生後,她便又跟著一個男子離開了。那時候我被父親遷怒,家中之人無一個不對我落井下石,只有三哥和三哥的母親一直照顧我,才讓我得以儲存。”

賈璉知他口中所說的是當今皇帝。下意識問道:“所以你和你三哥關係很好?”

“呵呵呵,在那個家中哪裡來的兄弟之情,我知道他看中的是我母族的柔然勢力,可是他對我的恩情卻是真真實實,我這一生欠他的,亦是會還的清清楚楚。”說完又用琉璃色的眸子看向賈璉,墨色的眉頭輕輕蹙著,“賈璉,這一生我除了三哥,唯一欠著的便是你,日後定當報答。”

“……”賈璉不知道忠順這句話是為了收買自己,讓自己繼續拼命護著他回中原,還是果真如此知恩必報。不過若真是如此,他倒是果真要重新看待這個孤傲的王爺了。

“咳咳咳,你不信?”忠順皺著眉頭,眼中露出不滿。

賈璉輕輕彎著薄唇,黑亮的眼中帶著笑意,“鬱兄,我倒是相信,只不過若是出不去,只怕得要下輩子才能受到你的報答了,所以在下此時最擔心的是如何出去。”

“哼,沒想到你也是貪生怕死之輩。”

賈璉沒想到這忠順王還有這麼不講理的一面,理了理衣襬,笑著道:“難道鬱兄不想活著出去?別的不說,若是這麼死了,可就真就滿足了野獸口腹之慾。好了,天要黑下來了,我先去弄點柴火來,再弄點食物。”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小的灰色暗紋匕首來,遞給忠順,“你有傷在身,這把匕首給你防身。”

忠順憋了一眼,閉眼道,“我在這裡死不了,你自個留著防身吧,免得到時候死在外面了,便沒人護我出去了。”

賈璉搖了搖頭,將匕首輕輕放在忠順旁邊的草地上,便往外走去。

山中的野獸最喜歡晚間出沒,特別是如今這時節越發的冷了,很多動物都要提前備著糧食,所以此時山中最是危險。

賈璉亦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不敢走遠。便在山洞外不遠的地方拾掇了許多幹柴,拿到洞中點了起來。

火點起來的時候,忠順正在閉著眼睛靠在床上睡覺,眉頭皺著,似乎睡得不踏實。

看著這位傷痕累累的王爺,賈璉心裡嘆了口氣。皇室中人也未必如尋常百姓之家好許多,除了那些榮華富貴,他們一出生便面對著來自各方的暗殺和威脅,當初林束若不是因為父王的保護,也不會活著登上皇位,只可惜在那個地方呆長了時間,他到底是失了初心,對自己的家族下了毒手。

皇權霸業,容不得半點沙子,忠順王和皇帝此時雖然關係親密,可是日後當一切的阻礙掃除後,這二人還能不疑嗎?

也許忠順王府的下場便是當年康平王府的下場。

山間的天色暗的很快,不過洞中點了火把,倒是明亮許多。

忠順醒來的時候,賈璉正在烤著一隻肥肥的兔子,香氣撲鼻,惹得忠順肚中咕隆作響。忠順一時尷尬,將披在身上的袍子扔開,眯著眼睛道:“我只是久未進食之緣故,並不是想吃。”

賈璉自然不拆穿,反而自顧自的在香噴噴的兔子上灑了點粉末,一時間更加香氣四溢。

忠順偷偷的吞了口口水,“你灑了什麼東西在上面?”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賈璉拿起那裝粉末的大樹葉,“這是椒粉,平日山中就有此物,此物不僅可以出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