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異味,亦是溫補之藥。”

“你竟然懂這個?榮國府雖然不復當年盛名,但是你身為長房嫡子,應該不會讓你自己動手尋吃食吧。”

賈璉將兔子翻了個面,繼續放在火中烤著,“行軍打仗的,常常需要自己去尋找吃的,若是沒這點本事,只怕早就要餓死了。”當年隨著父王西征,被困在山谷中,那地方蛇蟲鼠蟻最多,父王擔心將士們誤食毒物,便下令全軍只能吃老鼠,到最後終於大敗敵軍,回了留國後,人人談鼠色變。後來想起來,若不是當時父王的命令,有多少人要魂歸他鄉了。

忠順憋了一眼,挪到火堆旁坐著,“說的好似你行軍打仗多年似的。”

賈璉笑道:“我雖未曾打仗,可是我祖上可是戰功立業,做子孫的自然耳熟能詳了。”

說完將兔子從火中拿了出來,拿著一旁的小棍子輕輕一戳,便將兔子肉給戳開了。外焦裡嫩,香氣瀰漫整個山洞。賈璉滿意的將兔子放到一旁的大樹葉上,又用一片稍小點的樹葉將兔子腿扯了下,包在樹葉中遞給忠順。

忠順彆扭的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低頭安靜扯著兔肉的賈璉。

“你祖上有你這般的子孫,亦是知足了。”

賈璉但笑不語。

晚間風大,賈璉尋了許多樹枝樹葉將洞口堵住。冷風透過門口的樹枝吹進洞中,凍得忠順瑟縮在一起。

賈璉將身上的袍子又脫了一件蓋在忠順身上,將洞內的火撥的大大的。因是擔心晚間火熄滅了,難免引來野獸,便一直坐在火堆旁看著火。

忠順體內天生的寒氣,本就畏寒,加之這段時間的奔波勞累,身子更是難敵風寒。到了下半夜,竟是發起了高燒來。

“母妃,別走……母妃……”忠順整個人縮在袍子中,臉上溢位冷汗來。

“鬱兄,鬱兄。”賈璉伸手輕輕拍著,試圖喚醒忠順。

豈料手被忠順牢牢的抓在手中。

“母妃,兒臣冷。他們把兒臣推到池子裡了,兒臣好冷。”仿若回到了六歲那一年的冬天,那些兄弟們第一次主動邀他去荷花池旁玩捉迷藏,他欣喜極了。雖然帶著黑黑的眼罩,他卻笑得極開心,他喜歡和兄弟們一道玩耍,可是……

“好冷,母妃,池子裡好冷,好冷……”

賈璉見忠順已經神志不清,心裡更是著急,若是此人就這樣死了,豈不是白費功夫。想到這裡,不禁心急如焚,看了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狂風作響,賈璉定了定心神,將洞中的火堆添足了柴火,又將忠順身上的衣服裹得緊緊的,待一切安頓好了,便快速的出了洞外。

☆、第三十四章

洞外漆黑一片;樹叢將天際遮得嚴嚴實實的;一丁點的光亮都沒有。賈璉只能憑著白天的記憶慢慢行走。

白天揹著忠順來這般的時候;記得那邊是有一種草形狀極似防風草,只可惜當時兩人筋疲力盡,沒能事先備著。

“嗚——”遠處傳來狼的聲音。在這暗無天日的山谷中顯得尤為森寒。

賈璉緊緊的抓著很扁的草木,順著記憶中的路線慢慢行去;腳下的山路極不平坦;加之灌木叢生,賈璉的身上已劃出許多傷痕,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手掌中已是一片粘稠。

眼看著離山洞越來越遠,賈璉心裡越發的不放心,加快腳下的步子往目的地行去,“嘶——”突然腳下傳來一陣刺痛,順手將手中的樹枝往腳下刺去,便聽到草叢中掙扎了一下,便再無動靜。

“嗯……”賈璉忍住腳上的疼痛,伸手往傷口沾上了血跡,聞了聞血的氣味,心裡鬆了口氣,“幸好不是致命的毒物。”

在袍子上扯下一條布帶子,將傷口上方系得緊緊的,扶著樹枝繼續前行。視線長時間在這黑暗中待著,漸漸適應了這樣的黑暗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