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才,建議新皇改革科舉制,將八股文改為時政與民生。只可惜這一政策還未來得及頒佈,康平王府便撫摸了。

此時的柔然,又何嘗不是當年的羌族。

薄唇間溢位一個似有似無的苦笑。

揮袖提筆,在紙上奮筆疾書。

“柔然,異族外邦者,分而治之,徐徐漸進,此薄禮少義、捍急能鬥、憑險自固,上下和睦,百姓安樂,雖攻而不能圖之。若上亂下離。則可以行間,間起則隙生,隙生則修德以來之,故甲兵而擊之,其勢必克也。克之……”

“好,果然極好!”御書房中,皇帝拿著一張考卷,眼中的激動之色顯而易見。

徐儒心裡亦是大喜,剛剛評閱試卷的時候,自己看到這篇論道,也是極為震驚的。沒想奧自己家的那個黃毛小兒,能有如此見識。只不過賈府那些都是武將起家,這般的見識和學識,自是隨了自己這個學士外祖父了。想到這裡,心裡更是得意起來。如今外孫懂事了,也有本事了,可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老師,聽聞這賈璉是老師的外孫?”

徐儒撫袖躬身道:“回陛下,正是微臣的獨孫。”

皇帝點了點頭,彎唇而笑,“不愧是出自徐大學士府上,年少有為,日後定是國之棟樑。”

又端看著紙上的論道,感慨道:“柔然之事,沉痾已久,如今邊關不穩,朝中大臣亦是無所託之人。本欲在金科之中選一青年才俊,日後委以重任,沒想到今科之中,才子們長篇大論,卻無一人能道出朕心中所想。偏偏這位少年郎,雖極有學識,卻未免太年幼了。”

徐儒聞言,自是明白其中之難事。柔然之事,自是不可能交給一小兒了。“陛下,馮唐和王子騰皆是武將,為官多年,何故……”

“老師,你曾為父皇之師,自是最明白父皇的心思的。這兩人的用處,老師心中難道沒有數?”

“這……”徐儒嘆了口氣,躬身行禮,“臣,明白了……”

皇帝從十張試卷中挑出三張來,又將賈璉的那張放到手上,幾番思量。

“罷了……”皇帝輕輕的嘆了口氣,終究將賈璉的試卷放到上面。

次日清晨

禮部官員早已將儀仗佇列於太和殿外,樂部和聲署設中和韶樂於太和殿簷下兩旁,丹陛大樂設於太和門內兩旁。

八公之列皆在丹陛之上,文武百官立於丹犀之內,身穿朝服,按品級依次而立。

賈璉等貢生們穿著公服,頭戴三枝九葉頂冠,按名次排立於文武百官東西班次後。

此時眾貢生們正眼眸緊張而期待的看著設於太和殿內東旁的黃案。

內閣大學士徐儒捧著黃榜莊嚴的走了過去,將黃榜放在黃案上。

此時尚早,一應皆已齊整。禮樂聲起,皇帝御駕已至。眾王公、文武百官、貢生皆行三跪九叩之禮。

皇帝端坐於太和殿上,看著眼前的眾位俊才們,面色莊嚴,抬手示意禮部鴻臚寺官。

禮部鴻臚寺官受意,捧著黃榜開始宣讀:“太元三年四月十九日,策試天下貢生,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今按御令,第一甲第一名——京都榮國府賈璉——”

賈璉應聲而出,面色喜色不顯,淡然跪於御道。

徐儒看著賈璉,心裡感慨萬分。當年那個毫不之禮,不思進學的混小子,如今終於高中狀元,光宗耀祖,日後更將成為國之棟樑,為國效忠。

其後,禮部鴻臚寺官又一一宣讀第二甲第三甲之名次。眾人高呼萬歲,隨榜單而出。

賈璉走在眾貢生之前,背部挺直,面色淡然。眼眸無意間掃過丹陛之下的眾文武百官,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那是歷經了久遠的年代,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