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賴在了太守府裡,霸佔了賈璉的主臥,把賈璉擠到了客房去了。

賈璉將手中的黑子落下,又自己拿起一粒白子細細思量。聽到忠順的這句揶揄,他彎起了唇角,眼中亦是染了笑意。

落下手中的白子,賈璉清亮的眸子一彎,笑道:“如今微臣的一切不都是王爺所給嗎?微臣可不敢託大。”

忠順慣來便知道此人軟硬不吃,心裡也慢慢適應了。

“天漸涼,王爺還不回京?”

“時候尚早,況且本王也想見識一下塞外的冬景。”

賈璉抬起頭來,他看著躺椅上悠閒恣意的忠順,心裡微微動了一下,卻轉瞬即逝。低頭繼續看著身前的棋盤,卻未能集中精力。“王爺放心,如今只怕不管是鄴城還是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微臣與忠順王交好了。”

見忠順無語,他輕輕一笑,捻起一粒棋子在指尖轉動,戲謔道:“亦或是王爺捨不得此地?”

忠順面上突然有些彆扭,清秀的臉甚至染了些許可疑的紅。他拿著書蓋著臉上,躺在椅子上裝睡。心裡惱恨,自己乃是堂堂的親王,如何在此人面前敗下陣來。

就在賈璉以為忠順要繼續‘裝死’的時候,便聽到書裡傳來悶悶的聲音,“賈大人不是怕馮將軍來砍了你嗎?”

賈璉聞言微驚,繼而淡淡一笑,再未反駁。

作者有話要說:求別丟磚頭,第一次寫*,總是各種代入……

☆、第五十二章

忠順沒聽到賈璉的動靜;心裡惱火。又想著從京裡傳來的訊息;不禁幸災樂禍起來。他放下書本站了起來;往榻前走去,撩著袍子大方的坐到賈璉的對面。

棋盤山的棋子已經密密麻麻了。他挑了挑濃黑的俊眉,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捻起其中一粒;放在棋盤上,竟是自覺的和賈璉對弈起來。

賈璉也不反對,自顧自的拿著棋子細細下棋。

忠順勾了勾嘴角,“聽說府上要辦喜事了;這可好了;日後府上也是皇親國戚了。賈大人仕途亦是一片光明。”

“叮。”棋子落在棋盤山;打亂了一步棋。

忠順右手放在下巴撐著;眼裡充滿戲虐。他想看看這位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賈璉有何反應。果然,賈璉抬起頭來,黑漆漆的眸子此刻正直直的盯著自己,只是入目是一片晶亮的黑色,看不出其中的意思。

“呵呵呵……”

賈璉突然竟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忠順無語,如何猜想,也猜不到賈璉會如此反映。皺著俊眉,琉璃色的眼裡有些不滿,“你笑甚麼?”

賈璉笑而不語,只是拿起棋盤上剛剛落下的棋子,將打亂的棋子一一還原後,方才笑道:“微臣只是笑那些四王八公,一個個的內裡做著自以為聰明絕頂的謀劃,結果原來都是人家棋盤上的丑角,故覺得實在有趣。”

“……你父親聽本王如此說之後,可不是這般反應,如此看來,你不似你父。”

“哦——”語調提高,賈璉玩味的抬起頭來,黑眸中滿是笑意,“王爺和家父亦是相交?不知何時提過此事,家父倒是未曾提及。”

“咳咳咳,”忠順假咳幾聲,臉上有幾分尷尬,他自然不能告訴賈璉,當日正是用了這件事威脅賈赦那廝一起將他的媳婦給送給了他兄弟。“這般久了,如何還記得。想必你父亦是不記得了。”他已經在琢磨著是不是要想法子去堵住賈赦那張看著不是很牢靠的老嘴。

賈璉見狀,心裡早已猜到幾分。他低著頭,掩飾著嘴角的笑意。片刻方才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忠順。

“那依王爺之間,微臣該如何做,方能不觸及聖上逆鱗?”

忠順看著正一臉淡然的看著自己的賈璉,心裡不得不讚嘆一句“好謀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