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客為主!”

冷笑道:“你便這般確定本王會救你賈府?”

“非也,”賈璉微笑搖頭,“只是王爺竟然已經讓微臣無路可走了,微臣只好找王爺要條活路了。否則微臣入了王爺這邊,那邊也得罪了。日後王爺又追究起這件事情來,微臣豈不是左右都是絕路?”

聽著是求人的意思,卻沒有半分求人的口氣。忠順第一次感覺,此人也頗為無賴。

他自是不知道賈璉還砸過自家庫房的門,讓人拿著銀針扎賈府老太太,還和賈赦死皮賴臉的在王子騰府上白吃白喝逛園子釣魚等一系列無賴之事。

“如此說來,本王倒是果真要助你了。”忠順突然伸過頭去,與對面之人呼吸可聞。他挑了挑眉,“不知賈大人如何拿出誠意來?”他見賈璉穩如泰山,面色不改的模樣,突然想起之前賈璉知道自己病情的事情,他彎起薄唇,笑中帶著幾分奸詐,“賈大人放心,本王雖不能行周公之禮,可是……輕薄人的法子還是多的是。賈大人可想嘗試?”

賈璉睜著眼睛,黑眸定定的盯著近在眼前的一張清秀的臉。因是體弱,這臉白皙的近乎透明,只不顧此時有些微微的紅。

突然,賈璉身體向前一傾,薄唇捱上了那張正笑得得意之人的嘴角。

嗯,雖然體內帶寒,唇還是溫溫熱熱的。這是賈璉的第一反應。

一連幾日非常不對勁。

朱奎和林託都很是納悶,為何這平日裡形影不離的兩位,如今倒是見上一面都難。自家公子倒是每日裡都按時去軍中辦理公務,可是這位忠順王爺卻不見人影,難道那日兩人在書房中起了爭執?

賈璉自是未曾理會這二人所想。

如今軍中那些主事的雖明面上順著旨意辦事,可是暗裡也少不得使絆子。就連這賬面上都是亂七八糟零零碎碎,根本對不上數目。

哼,正愁找不著機會安插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賈璉冷笑一下,將賬本放到桌子上,起身便往外走去。

朱奎和林拖自是跟隨在後。

幾人剛出了書房,便見到迎面大步走來的忠順。他頭戴金冠,穿著月牙白的坐龍蟒袍,本就十分尊榮,偏偏臉色還沉沉的。

身後跟著的是六名華衣美婢,想來這幾日這位王爺倒是過的十分不錯。

“微臣拜見王爺。”

這種時候,賈璉便是再無賴腹黑,也未免有些尷尬。 那日確實是自己莽撞了。

自上次那番衝動之舉後,這位王爺便怒的摔了桌子轉身就走了,只餘下自己愣坐在原地。

也不怪賈璉於此事上顯得稚嫩。活了兩輩子,他一向覺得自己於情事上很是剋制,上輩子雖定了昌邑公主為世子妃,可是還未曾迎娶便來了此間。兩輩子加起來連一絲波瀾都未曾起過,如今主動去輕薄了一位男子,賈璉自己也很是震驚。是以這幾日裡他都在琢磨著如何解開這個迷局。不過看來這位王爺倒是比自己淡定許多。

忠順冷眼看著賈璉,背在身後的手捏緊了些許。良久方才道:“賈大人不必多禮。”又對見賈璉這陣勢似乎要出門,“賈大人此時出去?”

“些許公務尚需處理。”

“是嗎?”忠順挑眉,“本王正好有要事要尋你,賈大人不如先隨本王回房吧。”

回房?朱奎和林託忍不住滿臉黑線。

賈璉抬起頭來,淡笑道:“諾。”

二人一道入了書房,只餘下朱奎林託並六名美貌侍女。

書房裡,二人依舊是對弈而坐,只不過這次並沒有棋盤。忠順面無表情道:“那日本王應過要助你,今日來便是應了這樁事。”

賈璉躬身低頭,“願聞其詳。”

忠順斜眼看了眼,不知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