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俊帥,正斜倚在冰冷的黑色車身前,雙手抱在胸前,邪魅,更透露著一抹危險的怒氣。

爹地?~!

他始終還是來了,對嗎?

她的心有些起伏的忐忑,原因很多很多,她知道薛聿的任何一句挑釁性的話語,都會引得他的眉頭緊鎖,影響著他的思緒。

不可否認,他的出現,彷彿點亮了她心裡所有的黑暗與迷茫。

她錯愕的深吸了一口氣,她要去找他!

她急急的轉身,小碎步地在黑暗中,夾雜著細細的月華,摸索著路,要推開天台的門,手腕卻用力的從身後抓住。

“薛聿?”他幹什麼?緊繃的臉,黑得像個撲克臉。

她後退了一步,卻不知這樣的短短一步,在面前的男人看來,極其的諷刺與冷魅。

“你要去見他。”冷硬強勢的話語,透露著濃濃的脅迫與威脅,生硬,令她打了個寒戰。

她點點頭,用力的要掙開他的手,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握緊,手腕上的面板因為摩擦而生疼,紅腫。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值得你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你的自尊呢!你的驕傲呢!”薛聿的大掌緊緊的禁錮著她,高大的身軀給她無形的壓迫感,冰冷的嗓音在寂靜的天台裡,滲透進了她的心底。

她的驕傲,她的自尊。

她的一切,現在的一切,統統都是他給的。

十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催化器,將這溫暖的感覺,漸漸的加溫升騰,沒有理由的,產生了化學反應。

“你不是很獨立麼?!”薛聿冷冷的禁錮著她,漆黑的幽眸緊緊地鎖住面前的女人。

而。

左小安淡淡的笑了,不再掙扎,她抬眸,看了一眼天台欄杆下映襯出的邪魅身影,勾起嘴角:“薛聿,你知道麼?一顆心裡,只放得下一個人,除非,她的心死了。”

如果有一天,她的心死了,那麼,她不會再去愛一個人。

絕不糾纏。

她會離開。

永遠的離開。

但,不是現在,不是麼?!

她一個使勁,甩開了薛聿牢牢禁錮的手,急切的往樓下跑去,沒有絲毫回頭,因此,她也沒有看見,身後那偉岸的挺拔身影,炙熱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融入了夜色。

消逝,空寂。

。。。。。。。。

匆匆的,跑到了樓下,推開了陳舊的木門,左小安剛走出,卻撞進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裡。

怔愣的抬眸,卻對上了一雙燃燒著熊熊怒氣的墨藍色深眸,深邃如一汪幽深碧藍的潭水,深不見底。

“爹地,你怎麼來了?”

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她承認,在這裡看見他,她真的很開心。

在別墅裡,他最近常常不回家,至於去哪裡了,她從來都不曾知曉。

她輕輕壓低因跑得太急而低喘的氣息,卻突然覺得身上一輕,錯愕的發覺,左兮蘄的手中多了一件西裝外套。

這是。。。。薛聿的。

她剛要伸手去接,卻驀地,被左兮蘄扳過了身子,被他拉緊了手腕,低呼著:“衣服。。。。。。。。。。。”

話音未落,乾淨昂貴的西服外套,啪嗒一聲,輕輕掉落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一些塵埃隨之浮起,掉落。

被塞進了車子裡,左小安還未來得及看一眼落在地上的西服,車子便被打了個彎,一瞬間駛出了這家有些陳舊的民房裡。

沉默,蔓延在了豪華的車內。

嗆鼻的酒味,愈加的深濃,在這窄小的車內,靜靜的瀰漫開來。

坐在副駕駛座上,忍住發癢的喉嚨,左小安抬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