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他,冷峻的側臉,繃得緊緊的,這樣的表情,她怎麼會不懂,他生氣了。

視線順著他夾著菸蒂的左手,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如同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漂亮,帶著幾分魅惑。

她索性靠在窗邊,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按下車窗,搖下幾分,空氣,還稍微淡漠了一些。

她受不了煙味,尤其是在密閉的空間裡,喉嚨裡,就會莫名的堵得慌,發癢,咳嗽,拼命的咳嗽。

他有多久沒在她面前吸菸了?自從第一次,她的哮喘病因他醉酒之後吸菸而引發,她再也沒有在家裡發現一根菸蒂。

聽桂嫂無意間說起過,在她還沒來之前,少爺常常以吸菸來消除心中的抑鬱。

他,又抽菸了。

“我們不回家嗎?”她嘶啞的開口,卻被窗戶的縫隙裡滲出的涼風吹得淡漠。

【】 猜疑,是最尖銳的武器。

。。。。。。。。。。。。

錯過你,是我一輩子的過錯。

。。。。。

“你很想回麼?”

暗黑的夜,特別的冰冷,就像是被凍裂了一般。

左小安收緊了雙臂,她突然記起了被掉落在地上的西服外套。

薛聿。

對不起,一個人的心裡只能裝下一個人。

至少,她的心,只容得下他,而已。

“怎麼?想他了麼?”左兮蘄的嗓音很低很沉,如同一個醉酒的人一般,壓抑著滿腔的怒氣,墨藍色的深眸隨意的撇過,緊緊的鎖著左小安淡漠的臉頰上。

他在氣什麼?

他又在懊惱什麼?

“是不是,”她壓抑著心中的忐忑,側頭,看向他完美的側臉,在黑暗的襯托下,顯得愈發的詭異,繼續說道,“是不是薛聿和你說了什麼?”

衣服口袋裡還裝著手機的參合。

她並不知道薛聿究竟和他說了些什麼,但,一定不是好的。

左兮蘄冷冷的回眸,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門,將車子的碼數加到了三百碼。

左小安緊緊抓住車門,忍住了嘔吐的翻湧。

靜靜的。

陪在他身邊。

。。。。。。

凌晨一點。

大街小巷裡,只有零星幾戶人家,閃爍著幾盞寥寥的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疲憊,倦怠,一時之間,充斥滿了整個寥寂的夜晚。

黑色跑車,一瞬間停在了路邊。

街上人很少,來來往往,零星的幾個酒鬼拿著酒瓶,在叫囂著,唱著醉酒歌,匆匆走過。

坐在車子裡,並沒有開燈。

外面路燈光線很暗,很淡,就像是泛黃的紙張,染上了歷史的塵埃,歲月的烙痕。

副駕駛座上。

左小安捂著被窗戶磕著的額頭,低垂下眼瞼,抬眸,望了一眼窗外街邊的小店,不由擰緊了眉,卻聽見一旁他拿起手機。

“有事麼?”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嘶啞,冷峻,霸氣。

她靜默的看他掐斷了手中的菸蒂,薄唇緊抿,這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通話很短。

卻在他一把摔了手機之後,而告終。

她聽得出他聲音裡的怒氣,更聽得出他意有所指。

“假如你有事情的話,我先打車回去吧。”她搖了搖頭,緊抿著蒼白乾裂的唇瓣,想了想,伸手正要推開車門,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坐好。”

冷冷二字,車子的油門突然被髮動,打了個轉彎,往另一條路上疾駛而去。

窗外的法國梧桐樹,以極速成倒帶飛馳而過。

“下車。”幾分鐘之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