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笑著說:“是啊,姐姐如今被殿下猜疑,確實不如從前得寵了,不過姐姐若是懷上了他的孩子,那還是有翻身的可能的。”

花愁笑著說:“我是想,可是如今這樣,我若是懷上了孩子,怕他更是猜疑孩子的父親是誰了,唉,怎麼這麼的命苦了。”

她說著,微微地一聲嘆息。

銀子嫵媚的大眼睛眨了一眨,說道:“姐姐別這麼說,你若是懷了,生了,殿下見了一定非常喜歡,那時,一切就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花愁一笑,出了一張五萬,說道:“若是那麼容易就解決了,殿下也就不是殿下了,他做事旁人是難以預料的,便是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心思我是永遠都猜不透摸不著的。”

此行莫恨天涯遠 1

銀子笑笑,摸了一張五筒,說道:“殿下的心思確實是難以猜測,我是不敢猜的,怕猜錯了死無全屍,就是現在我都不敢輕易招惹他,怕他手一揮,我就成了他的掌下亡魂了。”

燕兒很不好意思地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小心翼翼地說道:“咳咳咳,公主和娘娘,我胡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你們聊天,叫我撿了個便宜。”

花愁嘴角一牽,勉強笑著說道:“胡了就胡了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能胡是你的本事,又不是我們的幫你胡的,呵呵……”

銀子點點頭說道:“我可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這些盤我一直在胡,總得叫你也胡兩把啊,否則把你的錢贏完了,這牌怕是也玩不下去了。”

看著笑嘻嘻的銀子,花愁眼底閃爍著一絲的冰涼,用力地抿了抿嘴唇,說道:“那我也胡一把吧,我的錢也不多了,銀子啊,你就放一次水叫我碰鋪牌吧。”

銀子隨手扔了一個八筒下去,說道:“拿去吧。”

花愁看著在桌上蹦了蹦的八筒,說道:“真是太謝謝妹妹了,我真的很需要這個八筒來聽牌,你給得真是及時,跟及時雨一樣。”

銀子笑著說道:“只要姐姐開口了的,只要妹妹能做到的,一定傾全力幫忙。”

繁花和似錦在一邊聽著,再次感嘆自己家的主子和公主娘娘姐妹間的感情好,好得讓人羨慕得不行。

花愁抓了一張牌放在了手中,左瞧右看,就是不出牌,銀子覺得有點奇怪,說道:“姐姐怎麼不出?難道自摸了沒看出來?”

她這話明顯是打趣花愁,憑花愁的牌技,閉著眼一摸,開不開牌絕對知道的。

花愁笑著說道:“這倒不是,就是覺得手裡的兩張風,不知道怎麼出。”

銀子瞟了她一眼,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奪魄,無限風情,她說道:“風頭有什麼好為難的?直接打出來就可以了。”

此行莫恨天涯遠 2

花愁輕輕一笑,微微搖頭,說道:“這風可關係到這一牌的勝敗,唉,銀子,你說你們這裡是在刮東風還是在刮南風?要是風往東邊吹我就打東風,要是風往南邊吹我就打南風。”

銀子眼波流轉,塗著朱袖的嘴唇銜住繁花遞過來的一顆葡萄,說道:“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宮裡確實在颳風,只不過一會刮東風,一會刮南風。”

花愁心中一涼,說道:“那我是打東風呢還是打南風?”

銀子查了一下自己的牌,說道:“這些都是小問題,大問題是刮東風的時候,比刮南風的時候要稍微的多一點,姐姐心中該是放心的。”

花愁聽了,微微一笑,將手裡的一張東風扔了出來。

銀子纖手一伸,直接拿了回去,說道:“碰,姐啊,我就等著你的東風下來聽牌。”

花愁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她一邊打牌一邊想著心事,所以一牌都沒有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