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許墨的舉動,難免有些擔心許墨真被嚴氏拉攏了去。暗自思量過後,她拉過許墨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小妹,以後有什麼事同我說便是,雖然我們平日有些磕磕碰碰,但到底還是親姐妹,我終是不會害你的。”

“姐姐莫要多想,終歸我們才是親姐妹,三姐姐再好,也只是外人。”許墨也不同許砂拐彎抹角扯下去,直接表明態度。

對於許砂,許墨並沒太深感情,但也不反感,這可能是因為知道許砂雖然精於算計,卻終不會害她的緣故。府上的事,許墨不清楚許砂知道多少,但她並不希望許砂攪進來,這個女人雖然聰明,眼裡卻只看到簡靜的一座後院,她並不知道簡靜代表著什麼,更不知道她堅守的後院藏著什麼。簡靜的一己私慾雖然給了她新的人生,卻也使得她成了別人遮掩的幌子。

然而,人活一世,最可悲的並不是成了別人的第二,而是永遠做不了自己的第一。

簡靜讓很多女人成了第二,像許砂,像林氏,還有……她的前身。這些註定悲哀的人,許墨看得到,但也僅限於看得到,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劫難,旁人在如何明瞭都是無能為力的。不過她還是希望再也沒人像自己前身那般傻,愛到最後連命都丟了,著實不值得。

許墨有心想說什麼,但又覺得說出來無非傷人心,便作罷。

兩人心思不同,許砂又聊了幾句就起身回了東院。許墨等她走後,便尋了個理由將燕喜打發去忙別的,她現在急需找嚴氏問清楚一件事,問不清楚她就沒法安心養傷。

忍痛翻了個身,許墨剛要下床,就聽門口傳來一聲嬌笑:“哎呦,這麼快就能爬起來了呢。”

嚴氏一如既往的嘴上不留德,臉上的笑意也明顯表露出她看熱鬧的興趣。這要是放在以前,許墨會直接無視,但現在許墨很惱火,她幾乎想都沒想便抓起床上的枕頭砸了過去。

嚴氏伸手輕飄飄地接住迎面砸來的枕頭,全然沒在意許墨的怒火,她聳聳肩道:“你惱我也沒用,誰讓你傻得為一個小丫鬟同太太槓呢。”

“小玉呢?是不是你救了她?”也許在很多人眼裡小玉只是一個小丫鬟,可在許墨心裡,小玉就像是親人。為小玉同趙氏硬槓,她從來沒後悔過,況且這件事本身她難辭其咎。

嚴氏倒沒打算藏著掖著,只是她見許墨這般著急,不覺微眯了下眼,“人我是救了,不過你也是知道的,太太並沒想她活著,我去的時候……”

話沒說完,不過意思很明顯,許墨臉色本就不好,這會兒直接連血色都沒有了。

“她人呢?”她白著臉,啞聲聲問。

嚴氏頓了幾秒,沒急著接腔,好似在想要怎麼和許墨說。

許久,許墨才聽她說了兩個字:“埋了!”

許墨昏迷了,傷口引起的高燒,讓她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再次醒來,外面是個晴天,陽光從視窗照進房裡,灼熱的光讓她幾欲淚流。

“你……終於醒了。”第一個發現她醒過來的人是嚴氏,這三天她幾乎都在北院,想來是很懊悔當初把話說的太過分,竟然將許墨刺激地昏迷過去。

“我情願再也醒不過來。”許墨捂著臉小聲低泣,就好似淚水掩埋了心,她便不在疼。

嚴氏其實沒想過許墨這麼在意一個小丫鬟,更沒想過許墨會因為一個小丫鬟昏迷不醒,見她這般難受,正要說話,卻見許砂已經接到訊息匆匆趕了過來。

“三妹妹,小妹身子虛,人多她受不住,不知可否請你先回去。”許砂見嚴氏還在許墨房裡,豁然想起那日就是嚴氏來後,許墨才昏迷到現在,當即不滿的下逐客令。

嚴氏理虧,也不敢多言,說了兩句客套話便回了西院。

她一走,許砂坐到許墨床頭,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