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也會塞牙縫的。正當輕風對小巷的陰翳沒有好感,且正後悔自己只圖好找好記將地點約到這裡時,身後傳來一群人拖沓的腳步聲,還伴有極不正經的喧譁調笑聲,好似還有極濃郁的酒臭傳來。不禁皺眉,腳下加快了速度,自己不想看到身後人的嘴臉,大白天會如此行事的,除了混混、流氓不會有第三種選擇。

“前面的,給我站住。你小子男的女的?”一聲粗嘎難聽的嗓音從後面傳了上來。輕風不理會,仍顧自己前行。輕風的行動顯然惹怒了身後一干人,只聽“呼啦”一聲,後面的人群一下子湧到前面,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輕風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果真是混混加流氓,一個個長得或獐頭鼠目,或腦滿腸肥,或流裡流氣,看樣子有什麼樣的心態和生活方式便會造就什麼樣的外在和內在是一點錯也沒有的。

對方共有五人,真要動起手來,雖說自己不一定完全佔上風,但是他們也決討不了好。唯一傷腦筋的就是地方太小,人又太多,不太施展得開手腳。輕風在心裡暗暗判斷。

一挑眉,儘量控制住自己的聲音道:“各位,請不要擋道好麼?本人正趕時間。”突然,對面混混群中有二人不約而同地伸出食指點著自己,嘴裡還說道:“你……你……你不就是上次那個……那個丫頭?”語氣既害怕又興奮。好象是對上次的“快活快活”餘悸猶存,卻似乎又對這次能逮到機會報復而意外、高興。其中一個還對另外三人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粗壯傢伙道:“老大,這女的就是上回把我們揍了一頓的那個。”

輕風拿出一直插在褲袋裡的雙手,右腳微微後退一步,暗暗提神凝氣。看樣子,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事到臨頭,自己也決不會貪生怕死。只不過今天怕是要失約了,有些對不起忍足呢!

果然,那滿臉橫肉的老大絕忍受不了自己的手下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欺負了,一甩手,一幫人便一擁而上。輕風在人群中卻是左閃右躲,但沒有能足夠使出的拳腳的地方,只是在借力打力,這邊用腳一勾,一個混混摔了個狗吃屎,順帶壓倒了一個同夥;那邊用力一扯,將另一個混混與自己的同伴撞到了一起,那場面說不出的詭異可笑:五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如花少女整得如此狼狽。顯然混混老大也意識到了自己這方的可笑,在自己腰間摸索了一下,竟掏出一把彈簧刀來,一摁刀括,“唰”的一聲便彈出半尺左右閃著寒光的刀刃來。

輕風情不自禁地後退兩步,這樣的場景極易與那次瘋子持刀事件重疊起來。對於刀刃這樣對著自己,輕風下意識地感到懼怕。反觀眾流氓,對於輕風這樣的舉動,顯然分外得意,更是朝著輕風步步緊逼。

輕風的身後已然是牆壁了,退無可退。深深撥出一口氣,甩甩頭正準備忘卻前世恐怖的畫面正視目前的現實,哪知持刀的流氓不知是過於興奮還是激動,居然被地下一塊小小的石頭絆了一個趔趄,持著刀就這樣直愣愣地朝輕風衝了過來。眼看就要捅到輕風,眾人卻突然感覺到一個人影閃電般衝了過來,一把將輕風推了開去,而那把刀卻直直地插入那人的腹中。持刀流氓彷彿不相信似的呆呆地看著自己空了的雙手,顯然他並不是有意殺人,平時備著這把刀更多的恐怕是為了炫耀和威脅。等到真正闖了禍,卻又覺得不可接受。

“我已經報了警了,各位。”被捅的是一個有著一頭蒼藍拂肩髮絲的戴眼鏡的俊雅少年,雖面色不佳,似在強忍痛楚,卻依舊清晰鎮定地說了上述的話。這句